最近两人前段时间还因为纲运分配动起手来了!
青云门弟子外出总要骑马的,师父以前都是一直调用“马纲”之资来报销的,但这笔钱却是皇城司出的。
只不过十一司外出差事少,最多也就用个十分之一。
老马这次突然改变了以往的做法,将全年纲运份额全划给了江南商队作为总承包,师父这边一文钱报销也不给出了。
老马还提前叫了两个身手相当不错的察子在边上给他助阵,师父倒也没出重手,那两个很厉害的察子一个被打得吐了血,另外一个跑得快没事。
“我们本来就是给硬捏合到一起的,分属不同,各家钱粮各家管!你师父这人,必是失心疯了!”老马跟我说起这个,还是很激动。
我只好拿出奏递院腰牌给他看:“圣上让我多居中协调!你能不能再挤出一点?”
老马不屑地把腰牌推开:“别跟我这个老光棍玩这个!要命一条,要钱没有!你有钱你出,一年150金铢。”
我无奈地点点头:“好吧,尊长,你们可千万别再动手了!”
老马看我同意出钱,觉得又失去一次拿捏师父的机会,特别恼火,拍案而起:“李晋霄,你这样是不行的!我听说上一次十一司勾查账簿稽核经费,就觉得不对,欠的都是李晋霄的款,还问李晋霄是谁!你算是什么人啊?青云门是什么性质,是你私人的吗?!我说得重一点,你这是犯了大忌的!”
他这种又当又立的,我懒得说他了。
老马看我翻白眼,很不爽,瞪着双驴眼开始憋坏:“我正经学过相人之术的。听说你和念蕾订婚了?岳念蕾,好孩子,有旺夫相!冀芳华,是你家的镇宅神兽,凝彤就不用说了,和你是真正的青梅竹马,真正的!”
“我听很多人说你在追求姜尘,不要一味死缠烂打,这样反让她更瞧不上你!要不我帮帮你?”
老马浑然不知,开始走推心置腹的路线:“你家的情况我大体都是知道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硬塞给你的!有人,私心太重!”
“你师父是养育你了,可他那只是奉圣旨行事!他用心教你功夫了吗……柳如烟是你佳配吗?晋霄,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替你打抱不平!”
我都一声不吭。老马挑拨离间没成功,越发恼火。
现在青云门关于我和烟儿的流言蜚语很多,有一个流言把师父气得够呛:“柳如烟在李晋霄身边的各个女子中,长相最是拿不出手,脾气还差,李晋霄压根就不爱她,无涯子是拿他女儿来硬塞给李晋霄抵账的。”
这个流言之恶毒,就在于他说的全部都是事实,只不过把一些事实中的内在逻辑由他进行了发挥。
老马继续表演着他的仗义执言,大吹法螺:“晋霄,柳如烟是个后脑有反骨的女娃子!女反贼我抓多了,我是看骨相就能抓人的!她的骨相最典型!”
“前天,这个女娃子又带着外面那个野男人来青云门了,我让人给拦住了,连订婚都没订,她胡搞什么破鞋!听我的,找你师父,跟他推掉这门婚事!柳如烟眉心都散了!”
我坚决摇头。
圣上都从他那点可怜的私库中拿出一套小破房子赏赐给我,我还怎么推?!
老马一时气极:“李晋霄,你知道人家怎么背后都是怎么你的吗?”
我抬起头来,满腔怨愤地看着老马这个驴日的。
王小安告诉我,察子中流传着一些对我个人的笑话,让我不要介意。
在我一再逼问之下,他才告诉我几个。
比如说,“李晋霄很想当绿帽,却连当活王八的乐趣都没体会到半点儿,生生是个阉王八。”
我问王小安这是谁说的,如果他不告诉我,那就是来恶心我的,我决计不会同意他成为凝彤的蓝颜,他最后低声告诉我:老驴脸。
老马看到我眼中的仇恨,捧腹大笑,总算出了口恶气。
为了破除这句谣言,我特意在“云雨之夜”带着烟儿又去了一趟当初和她做红绿之吻盟誓的亭子边上,送给她一些皇后和嫣儿送的首饰:“打扮的漂亮一些,为你的宋郎!”
烟儿的身子紧紧贴着我,像是要把自己揉进我的骨骼里。
她的呼吸急促而温热,带着少女特有的馨香,一下下袭向我的颈间。
那张俏脸早已红透,从耳根一直蔓延到锁骨,像是晚霞染透了薄纱。
她的眸子水光潋滟,眼波流转间尽是说不尽的情意,可朱唇轻启,却发不出半点声响——仿佛被下什么么古老的禁言咒,连最细微的呢喃都被封印在了喉间。
我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游走,隔着衣衫感受着她的体温与心跳,她的身子越来越热,像是要融化在我的怀中。
她的指尖在我的背上轻轻划过,带起一阵酥麻的触感,让我忍不住将她搂得更紧。
我揽着她的纤腰,在众目睽睽之下,从青云门恢弘的演武场一路走到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