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州境内,翠湖山麓下,俞王府邸临湖而建,府内假山流水错落有致,古朴阁楼点缀其间。白墙青瓦映衬下,青萝垂藤随风摇曳,增添清雅宁静之韵。
叶槿容身着素雅衣裙,轻盈漫步于石桥之上。
她目光流连于飘摇的柳枝间,忽见一道人影闪过,不禁嘴角微扬,轻笑道:“世子妃,您何故在自家院子里这般躲躲藏藏?”
城阳郡主谢瑄在柳树下悠然漫步,偶遇叶槿容,却并未施以礼数,直接道:“我不过是看见柳絮纷飞,过来欣赏一番罢了。”
叶槿容身着碧色外衫,内搭素色衣裙,上绣金色凤凰花纹,显得既耀眼又清爽。
她步履从容地向谢瑄走来,悠然开口:“初秋之际,竟然还能看到柳絮飘舞,这景色确实值得一赏。”她稍作停顿,继续道,“我此行只为探望王妃,因此你无须紧张。”
谢瑄看着叶槿容那副自鸣得意的姿态,心中涌起一股不屑,嗤之以鼻道:“我若紧张,你岂非要慌张?不过就是没人要的弃妇,有什么好得意的。”
叶槿容听后,只是平静地笑了笑,随后抬手便给了谢瑄两记清脆的耳光。
此举令谢瑄惊愕不已,她愤怒地瞪着叶槿容,大声质问道:“你做什么?”
叶槿容气定神闲地看着谢瑄,平静地质问:“怎么,你觉得本宫打不得你吗?”
谢瑄捂着红肿的左脸,咬牙切齿地回应:“你不就是仗着长公主的身份,没有…”
叶槿容微扬起下巴,目光冷冽地打断道:“本宫乃公主,更是长公主,身份自然高贵。而你仅为郡主,身份低微。因此,你我身份悬殊,你日后最好少在本宫面前晃悠,免得让本宫看了心烦。”
叶槿容说罢,便直接转身离去。
此前,她因顾及江阴侯妃,也就是她姑姑的情面,才未与谢瑄计较。然而,如今既已知晓江阴侯心怀不轨,她自然无需再维系这表面上的皇家情谊。
随后,叶槿容便前往寒月阁探望俞王妃,见其身体日渐好转,遂提议外出散步以调养身心。
她们一行人漫步于阜州热闹的长街上,两侧商铺林立,人潮涌动,车船往来,喧嚣不绝。
在沁茗轩品尝煎点汤茶时,叶槿容对其赞不绝口,认为此处的煎点汤茶之所以品质上乘,是因为毗邻茶山,能采摘到新鲜茶叶,从而保留了茶叶的原汁原味。
俞王妃身着一袭天青色长裙,裙摆随风摇曳,宛如一朵盛开的青莲。
她听闻叶槿容之言,似忆起了往昔,有些感伤地道:“其实王爷平日里最爱品茶。早几年他生辰时,我曾送过他一副茶具,但可能并未合他心意,所以从未见他用过。”
叶槿容留心观察着俞王妃的神情,试探着问道:“或许皇叔使用时您并不在府中,也未可知呢。”
俞王妃闻言,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不会的,他若用了,总会与我提及。”
两人走出沁茗轩,继续沿着长街漫步。
叶槿容见俞王妃情绪低落,便转移话题,指向一家古玩店,提议道:“姨母,您看那家古玩店,其内物件颇为精致,我们不如进去瞧瞧?”
听闻此言,俞王妃抬头望去,只见一枚颇具古韵的铜铃悬挂在古玩店前,随风轻摆,发出阵阵清脆悦耳之声。
“也好,既然出来了,便去看看也无妨。”
两人携手步入古玩店,店内陈列之物品琳琅满目,有造型精美的瓷器、触感温润的玉器、风格古朴的铜器,更有价值连城的书画作品,件件都令人叹为观止,使人目不暇接。
突然,俞王妃的目光被一只白玉镂雕荷包香囊吸引,她缓步上前,拿起香囊仔细端详。
香囊通体晶莹剔透,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俞王妃轻抚其表面,似乎能感受到其细腻温润的质感。
叶槿容见状,问道:“姨母,您可是喜欢这香囊?”
俞王妃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回答道:“这香囊上的花纹雕刻得极为精细,一看便知出自名师之手。再者,这玉质温润,触感极佳,实乃一件难得的珍品。”
叶槿容听得出俞王妃对这只香囊的喜爱,于是提议道:“既然姨母喜欢,那便买下来吧,日后挂在腰间,必定能为姨母增添一份雅致。”
俞王妃闻言,微微一笑,“你这丫头,总是这般体贴。”
此时,古玩店店主在一旁补充道:“这位夫人,本店所陈列的白玉镂雕荷包香囊,其实乃是一对中的一只。您手中的这只,是专为女子精心雕琢而成。至于供男子佩戴的那只,目前尚需两日时间方可到货。您看…”
叶槿容闻言,心中一动,随即提议道:“既为一对,姨母何不一并买下,待另一只到货后再赠予皇叔。”
店家闻听此言,面露喜色,急忙夸赞道:“夫人、小姐真是识货之人啊!这只白玉镂雕荷包香囊,我们店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一位收藏家手里收购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