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嗯?难道不止骑马?
别是亲到一起去了?
那就不大方便看了罢……我正犹豫着,觉得还是离开得好,逖之却死死抓着我的胳膊,教我也好奇起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极了!没有亲到一起!
东宫卫率府外,几十位兵曹手持长矛列阵在前。一个身披貂氅的娇小少女立于其先,不知正说些什么。
兵曹个子高,虽未披甲但仍然很壮实,应该是突厥或是靺鞨人。
这些兵曹挺胸昂首,站立得规整极了,正在等待少女一个个绕到他们身边。
奇景之所以谓之奇景,便是这样一座山头,巴掌大的白毛松鼠统帅林中豹。
眼前人齐齐举矛向天,金戈化作寒光一片,组成一幅冰冷坚硬的铠甲。
我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抚着心口说:“这、这、这是谁啊?!”
“城阳公主。”逖之面如土色,夜色都遮不住他的一脸苍白。他再也待不住了,哪怕双腿发软也好,趔趄着就要跑下屋顶。
我拉着他的手臂:“逖之,你回头。”
他着急得了不得,一面挣扎一面试图反手拽住我,几乎要与我生气了:“回什么头,你别看了,权当做什么都没见到,倘若你胆敢说出去一个字——”
“逖之,你回头!”
“你有毛病么你?这是你该看的吗?快跟我走!”
我就要疯了:“逖之,你回头!”
他狠狠剜了我一眼,也许瞧着我的神情是很严肃的,所以才不得不愣怔了几个瞬间。
我依旧抓着他,看他深吸一口凉气,秉承着一副赴死的心,极缓慢地回过身去。
正对上城阳公主的目光。
城阳公主看到了我们。
这样远,隔着几重高墙、一道溪流。太极宫千万座殿宇,屋檐上麻雀乌鸦什么不落脚,她偏瞧见了我们两个人。
意外的是,公主一点儿都不害怕。
她很兴奋。
她不停招手,生怕我们看不着她似的,甚至颇活泼地跳了两步。
白皮貂闪着银光,公主面上带笑,口中似乎是:
“天呀!二表哥!!!”
逖之嘴角抽了一抽,彻底晕倒在我身上:
“好久不见,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