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些问题得不到及时有效地解决,泥沙淤积将持续加剧,最终可能引发水坝堵塞,后果将极为严重。
裴伦巡视下游后返回,向温之言报告:“下游的部分河段存在淤积和冲刷问题。而且,下游的水质极为浑浊,根本无法用于灌溉。”
温之言听后,边走边道:“这座水坝乃天佑元年由工部水利司与当地官员联手修建,参与官员众多,水利司核心官员即有四五人。”
裴伦紧随其后,试探性地问道:“家主是认为,一旦此事揭发,水利司可能会将责任推给下面的官员?”
温之言瞥了他一眼,微微颔首,随后表示:“灵溏县令很可能会成为他们的替罪羊,他们极有可能会将做假账的罪名转嫁到灵溏县令身上,对于淳于简来说,这不是什么难事。”
裴伦眼中闪过一丝深思,随后他建议道:“家主,我们是否反其道而行之…”
温之言听后唇角微扬,赞赏地看着裴伦说:“你作为护卫,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裴伦听后只是感激地回应道:“这一切都离不开家主的栽培。”
温之言今日依旧身着黑绫长袍,头戴祥云金冠,但腰间则新增了一块晶莹剔透的血龙玉。此玉为御赐之物,世间仅有两块,他与叶槿容各持其一,仅在重要节庆晚宴时佩戴,寓意着成双成对和美幸福之意。
温之言在乱石嶙峋之地停下脚步,微风轻拂,他的衣袂随风飘动,阳光斜洒而下,映照出他眉宇间的一丝忧思。
突然,裴伦眉头微皱,眼中倒映着摇曳的水光时,他手中的长剑瞬间出鞘,身形一晃,已然与来人对峙于水面之上。
来人轻功卓然,上纵下跃间,皆轻松避开了裴伦的攻势,而从衣着和打扮来看,显然是一名女子。
在温之言下令不必留手后,裴伦不再有所保留,他挥剑而出,剑势凌厉,瞬间将女子笼罩在凛冽的剑气之中。
两把长剑交锋,带着强烈的劲风,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击之声。
女子攻势凶猛,连续刺出三剑,但裴伦却显得游刃有余,一一化解了她的攻势。
两人在瞬息间交锋数回合,激起的水花犹如他们激烈对决的写照,翻涌不息。后来,尽管战斗从水面延伸至附近山林,却始终未能决出胜负。
裴伦手中长剑自左上方猛然挥下,威势凌厉无比。女子反应机敏,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随后她迅速贴近树干,借力反弹,连续挥出两剑,攻势凶猛而凌厉。
裴伦施展九天剑法,内力随着长剑的斜挥而迸发出来。白衣女子则轻灵地侧闪一旁,同时左掌呼啸而出,直逼裴伦的要害。
两人的掌力在空中相撞,发出一声轰鸣,各自皆退后半步。
待裴伦稳住身形,他立刻挥剑直指女子,沉声问道:“来者何人?”
“她是南海剑派的人,”温之言人未到声先到,他身姿俊逸,如一阵风般掠过树梢,轻盈地落在白衣女子面前。
斑驳的阳光穿透树叶的缝隙,洒在白衣女子的身上。她衣袂飘然,马尾高束,仅有一支素簪点缀其间,眉头微拧间英气逼人。
“你跟随我半日,为何此时才动手?”温之言淡然问道。
白衣女子面露不屑,反驳道:“我何时动手,岂容你过问?”
温之言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地说:“南海剑派的人都是如你这般自视甚高吗?”
白衣女子听后,愤然怒斥道:“休得侮辱我南海剑派!”
温之言审视着白衣女子手中的长剑,只见剑身通透,青锋瘆人,剑柄上还刻有竹叶。于是,他便推测道:“此剑应为南海剑派静安师太的青叶剑,而你,年纪轻轻,想必是她座下大弟子莫雨,我说得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