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童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语气有些不屑:“你是何人?来此作甚?”薛瑶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语气坚定:“我要见你们的院长,孙夫子。”童子轻蔑一笑:“就凭你?也想见我们院长?我们院长日理万机,岂是什么人都能见的?速速离去,莫要在此喧哗。”薛瑶并不气馁,继续说道:“我叫薛瑶,新晋的百夫长,此次前来是想求学于孙夫子,还望小哥通报一声。”童子一听是女子求学,更是嗤之以鼻:“女子求学?真是闻所未闻!我们书院只收男弟子,你一个女子,不在家绣花织布,跑来这里做什么?快走快走!”薛瑶心中愤懑,却也明白与这童子争辩无益。她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说道:“劳烦小哥通报一声,就说薛瑶求见。”童子见她如此坚持,有些不耐烦了,正欲开口呵斥,却听得院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何人在外面喧哗?”童子连忙躬身行礼:“回院长,是一位女子,说是要来求学。”孙夫子缓步走出,上下打量了薛瑶一番,眉头紧皱:“女子?求学?简直是荒谬!女子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学习女红之类的技艺,岂能抛头露面,来我书院求学?”薛瑶不卑不亢地答道:“院长此言差矣,女子为何就不能求学?巾帼不让须眉,我亦有报效国家的雄心壮志!我此次前来,是想学习军事知识,为国家效力。”孙夫子冷哼一声:“女子学军事?简直是痴人说梦!女子就应该在家侍奉公婆,相夫教子,学习女红之类的技艺,岂能舞刀弄枪,上阵杀敌?简直是有违妇德!”薛瑶据理力争:“院长,时代在变,女子也应该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我熟读兵法,精通战略,为何就不能学习军事知识,为国家效力?”孙夫子不为所动,语气更加严厉:“休要胡言乱语!女子就应该遵守三从四德,在家相夫教子,岂能像男子一样抛头露面?你如此行为,简直是有辱门风!”说罢,拂袖而去,不再理会薛瑶。薛瑶心中愤懑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她转身离开书院,邹凛一直默默地站在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缓步走到薛瑶身边,轻声说道:“看来,这条路走不通。”薛瑶并没有像一般女子那样垂头丧气,反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没关系,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没有我薛瑶学不到的知识!”她转身朝着城里的集市走去,邹凛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集市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薛瑶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摊位,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是好。突然,一个摊位上的书籍吸引了她的注意……“这位公子,你这本书……”摊位前,一个衣着朴素,看似单纯的男子正和一个精明的商人讨价还价。那男子正是邹凛。“老板,你这《孙子兵法》怎么卖?”邹凛问道。“五两银子。”商人,也就是周商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打量着邹凛,心想这小子看着单纯,说不定是个冤大头。“五两?太贵了。”邹凛摇摇头,“这本书虽然是兵法经典,但版本老旧,还有不少错漏之处,三两,不能再多了。”周商人有些不乐意:“三两?小兄弟,你这也太压价了!这可是《孙子兵法》啊!”邹凛微微一笑,指着书中一处说道:“老板,你看这里,‘故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这句话本身没错,但结合上下文,此处更应该强调‘因敌制胜’,而非单纯的‘求之于势’。版本不同,理解也会出现偏差。”薛瑶站在一旁,听着邹凛的分析,心中一动。这男子看似单纯,却对兵法有着独到的见解,而且他的话语中似乎还蕴含着更深层次的含义。周商人被邹凛说得一愣一愣的,他虽然卖书,但对兵法却是一窍不通。见邹凛说得头头是道,他只好勉强答应了三两银子的价格。邹凛付了钱,拿起书,正准备离开,却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他。他抬头一看,正对上薛瑶的目光。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情,薛瑶莫名心跳加速。可邹凛又很快低下头,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单纯模样,让薛瑶有些疑惑。薛瑶走近邹凛,轻声说道:“这位公子,敢问尊姓大名?”邹凛抬头看向她,眼神里有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仿佛一眼万年,又像蜻蜓点水,转瞬即逝。薛瑶莫名心跳加速,脸颊微微泛红。可邹凛又很快低下头,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单纯模样,让薛瑶有些疑惑。他腼腆地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在下邹凛,敢问姑娘有何指教?”“邹凛……”薛瑶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适才听闻公子对兵法的见解独到,小女子薛瑶,对兵法也略有研究,不知公子可否赐教一二?”,!邹凛显得有些局促:“姑娘过誉了,在下只是略懂皮毛而已,不敢称赐教。”薛瑶见他如此谦逊,心中更加好奇。她想起自己从现代带来的生态知识体系,便试探性地问道:“公子可知,若是在一片沼泽地带排兵布阵,该如何利用地势优势,以弱胜强?”邹凛沉吟片刻,答道:“沼泽之地,看似险恶,实则暗藏生机。善用地形,可化劣势为优势。比如,可以利用沼泽中的芦苇荡作为掩护,伏兵其中,待敌军深入,再突然袭击;亦可利用沼泽的泥泞,迟滞敌军行动,使其进退两难。”他的回答看似简单,却又很有深意,特别是“暗藏生机”四个字,让薛瑶更加觉得他不简单。一个普通的读书人,怎会对沼泽之地有如此深刻的理解?“公子所言极是,”薛瑶眼波流转,带着一丝狡黠,“但若是敌军也熟悉沼泽地形,又该如何应对呢?”邹凛微微一笑,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若敌军也熟悉地形,则需另寻他法。比如,可以……”他故意顿了顿,目光落在薛瑶身上,带着一丝探究,“比如,可以考虑在沼泽周围种植一些特定的植物,改变沼泽的生态环境,使其对敌军不利,而我军则可以适应这种环境。”薛瑶心中一惊,他竟然提到了改变生态环境!这与她所掌握的生态知识不谋而合!在这个时代,人们对生态的理解还停留在非常初级的阶段,而邹凛却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让她感到不可思议。她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故作镇定地问道:“公子所说的特定植物,指的是……”邹凛突然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有些飘忽不定。“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他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薛瑶一人在原地。“公子请留步!”薛瑶连忙追了上去。夕阳西下,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一前一后,渐行渐远。“公子请留步!”薛瑶快步追上,一把拉住邹凛的衣袖。邹凛身形一顿,却没有回头。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更添几分神秘。“公子为何急着离开?莫非是薛瑶唐突了?”薛瑶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却又暗藏着试探。她想知道,他究竟是真的有事,还是有意躲避她。邹凛缓缓转过身,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只是眼神深处,似乎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戒备。“姑娘言重了,在下确实有要事在身。”“不知是何要事?或许薛瑶可以帮上忙。”薛瑶不依不饶,她直觉邹凛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谈吐间流露出的见识,远超于这个时代,尤其是关于生态的见解,更是让她震惊。她迫切地想要了解他更多。邹凛眼神闪烁,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应对薛瑶的追问。“只是一些私事,不便告知姑娘。”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疏离。薛瑶心中更加确定,邹凛一定有什么秘密。她眼珠一转,换了个策略,语气变得诚恳:“公子适才所言,关于沼泽地生态的见解,令薛瑶茅塞顿开。薛瑶一直致力于研究如何将生态与军事结合,却苦于无人指点。不知公子可否……”“姑娘谬赞了,”邹凛打断了她的话,“在下只是略知皮毛,不敢妄言指点。”他再次试图脱身,却发现薛瑶的手依然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薛瑶见他执意要走,心中焦急,语气也变得急切起来:“公子不必过谦,薛瑶真心求教!若是公子肯指点一二,薛瑶感激不尽!”邹凛看着薛瑶执着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他本想避开她,却没想到她如此坚持。他沉默片刻,终于妥协道:“好吧,姑娘若真想探讨,便随我来。”他转身朝着城外走去,薛瑶连忙跟上。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暮色笼罩大地。两人一前一后,沿着一条小路,走向城外一片荒凉之地。走了许久,眼前出现一座破旧的庙宇,屋顶残破,墙壁斑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邹凛径直走向庙宇,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走了进去。薛瑶站在门外,犹豫了。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也让她心中升起一丝不安。这座破庙,荒凉偏僻,邹凛为何会来这里?他究竟是什么人?庙里……又会有什么?她深吸一口气,抬脚迈进了庙门。“公子……”:()女将军:生态兵团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