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感觉到空气中一股微弱的气息,微弱到刚开始他还以为是错觉,抽着小鼻孔仔细嗅了嗅,这是?嗯……小身板顿时挺直了。
“呀~”发根猝不及防地一紧,小承悦捂着小脑袋痛叫出声,“表抓我头发啦!臭小叽~”
“叽叽叽~”景铄哪里顾得了那么多,扑棱着小翅膀就往外飞,两只小鸡爪把崽崽的头发抓成了鸡窝,“叽~叽叽~~”有好东西,快冲鸭~
可惜小承悦根本听不懂他的鸡言鸡语,按着遭了重创的小脑袋,看着他飞得跌跌撞撞的小身子,气得咬牙切齿:“臭小叽,你完辣~”
妖皇大人还不知道自家崽崽在身后对着自己握紧了小拳拳,循着那股微弱的味道,奋力地扑棱着两只稚嫩的小翅膀。
“叽叽叽~”
想不到臭豹子这贫瘠的山头居然也有点好东西,就是藏得太隐秘了一点,如果不是他嗅觉足够强大也发现不了,但转念一想又不觉得奇怪了,若是那么容易被发现,以豹子的穷困潦倒,这东西也等不到自己了。
嘿嘿!不愧是我!用修真界那些人的话来说,他就是气运之子。
妖皇大人完全忘了自己是怎样落入陷阱,被人打成如今这副弱小模样的,如果不是被崽崽及时找到,恐怕他早就已经落入野兽肚子里,化成养料了。
小黄叽的翅膀太过稚嫩,支撑不住长久飞翔,一路上连跑带扑棱,终于找到地方的时候,整只鸡仔毛毛胡乱支棱着,已经脏乱得没法看了。
可是他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两只小豆豆眼里只有那道狭窄的缝隙,小爪爪扒拉着边缘就想往里钻,钻~钻不动~
及时赶到的小承悦一把掐住了他命运的后脖颈,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提到自己的小脸前面:“小~叽~”
“叽~叽~”瞟到崽崽脑袋上的鸡窝头,很快反应过来这正是自己的“杰作”,妖皇大人心虚地垂下头,试图把脑袋藏进翅膀底下逃避罪责,却忘了命脉还捏在崽崽的手里,只无助地抖了抖小鸡爪。
“……”回过神来的妖皇大人奋力地扑棱着翅膀,张着尖尖的嘴巴,发出刺耳的叫声,“叽~叽——”还不快放开本座,你这逆子!
论亲亲儿子到逆子的距离,只在一只白白嫩嫩的小爪子之间罢了,被掐住脖子使尽洪荒之力都挣不开,妖皇大人整只妖都快被气炸了。
“叽~叽~”臭小子,等本座恢复了,一定要按着把你的小屁屁打烂!
妖皇大人嘴里骂骂咧咧,父子亲情的小船说翻就翻,可惜小承悦有听没有懂,抓着小黄叽一阵乱摇,直把便宜爸爸摇得头晕眼花,小鸡脑袋蔫蔫地耷拉下来,才勉强发泄了被抓乱发型的郁气。
“哼~男孩纸的头可以乱,发型不可以乱,你不知道咩?”见到他这副可怜样,崽崽大发慈悲发停下手,“念在你是第一次犯错的份上,崽崽这次就放过你啦~要是还敢再犯的话,扒了你的毛毛炖汤喝哦~”
逆、逆子……
对上他可爱的鬼脸,景铄只觉得可恶极了,暗中恨恨地磨了磨牙。
不过小承悦丝毫都没有注意到小叽爸爸的怒气,偏着小脑袋往缝隙里张望:“里面有什么鸭~小叽你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