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个高个儿的大胡子,深褐色皮肤。虽然是来到非洲了,但埃及似乎并不以黑人为主,但这个肤色显然也不能说是黄种人。朱茗在做攻略时有查过埃及到底属于什么人种,结果查出来密密麻麻好多字。
看了两眼看不明白,遂作罢。
当朱茗以为接下来刘教授要用流利的英语和大胡子说话时,大胡子率先开口道:“您好,请问是刘教授吗?”
刘教授:“是我,您好。”
朱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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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有点奇怪的腔调,但确实是普通话没错。
所以是主办方特意请了一位会中文的地陪。
由他帮着朱茗和刘教授填好了入境卡,然后给护照贴上了落地签标志,又在机场大厅换了些埃及镑,这便可以出站了。
1元人民币大概是6。8埃及镑,真正的一分掰成六分花。
机场外阳光毒辣,连柏油路看着都刺眼,见刘教授掏出了墨镜,朱茗也紧跟着把墨镜戴了起来。
大胡子倒是没戴墨镜,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只一边说着“这边请”,一边引她们到了汽车旁。
车上还有个男孩,见他们来立刻跳了下来——看脸明显是未成年,五官很稚嫩,还没长胡子,不过身高已经和朱茗差不多了,只略矮一点点。
与沉默寡言的大胡子不同,这个卷毛男孩似乎过分热情,他径直走向朱茗问道:“您好,可以合个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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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茗倒是有看到亚洲脸在这里有一定概率被要求合照,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
“可以的……”话音刚落,那边就已经举起手机咔嚓一下。
朱茗忙道:“要不要重新来一张?我好像眯眼睛了。”
卷毛笑嘻嘻地看看她,又抬头看着大胡子说了句什么。大胡子似乎教训了他一句,然后又看向朱茗:“这样就可以了,请上车吧。他是我儿子,只会那一句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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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教授在落地后一直显得比较严肃,除了必要的沟通以外都没怎么开口说话。大胡子也不知道是性格原因还是大中午的太困,总体也没什么话讲。
于是这辆破车就在开罗的公路上安静地前进着。
当然朱茗不懂车,之所以说它破只是因为上车时看见车门被撞得瘪了一块儿,似乎还没来得及修。不过开着开着朱茗注意到,路过的车辆好像很多都有点伤。
那可能就是这边的人不怎么在意车的外观破损吧。
说起来这时候手机显示虽然是下午两点,但对于朱茗她们来说其实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再加上因为各种原因在飞机上都没怎么睡着,朱茗在过于安静的环境下很快打起盹来。
只不过还没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就被前排副驾驶递过来的一张卡片打断了施法。
她赶忙接了过来,是卷毛递过来一张名片。
名片很显然是他父亲的,隶属于一个旅行社。朱茗看完了才反应过来这是张中文名片,所以大胡子并不是专为主办方打工的,而是主办方雇佣的中文地陪,负责接待她和刘教授——当然可能还有其他来自中国的艺术家。
有趣的是,下面的电话号码被用圆珠笔划掉了,写了一串新的号码上去。朱茗抬头一看,卷毛正回过头来,神采奕奕地冲她挥着手上的圆珠笔。
好吧,得到新信息,卷毛的号码。
出于礼貌,朱茗还是将名片收进了包包里。卷毛见状明显很满意,把圆珠笔往耳朵上一挂,拿着手机开始啪啪地打字。
于是等他把手机递过来,上面显示的就是翻译好的中文:【需要陪同游览的话可以打给我。】
朱茗也打开早已下载好的翻译软件:【可以吗?你看起来还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