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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是假还是真（第3页）

等待林三娘思索的时间，溪山转向鼠妖，鼠妖的脸色非常难看，但神态依旧很冷静。

溪山垂在身后的金丝飘起来，向着鼠妖，是一个指着的动作：“轮到你了，鼠妖，不，东仓使者。”

鼠妖面色不改：“某问心无愧。”

“哦，是吗，”溪山点了点头，“那既然如此，我想问问，你百年修行，能用符水，为什么这么怕路府墙上的符咒？怕到连进都不敢进。”

鼠妖道：“因为……”

“因为符水是假的，”溪山打断，“你想这么说对吧？”

鼠妖就抿抿唇。

“好，符水的事情暂且不提，”溪山善解人意道，“那么我还想问问看，你的身体确实被云骥打散了，但对于妖精来说，那具身体只是不能用了，但不代表灵力也没有了。后来我去那茅屋，你的‘尸体’也不见了，周围没有别的灵力波动，也没有猛兽袭击和长虫痕迹，可想而知，是你自己取走了灵力，尸体化为飞灰了。”

“那么，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眼下你如此虚弱吗？”

“因为……”

鼠妖想解释，溪山又打断了：“因为要给林二姑娘供养是吗？”

两次被打断，鼠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但还是点点头：“正是。”

“那就更奇怪了。”溪山道。

这一次，不止鼠妖面色难看，连林三娘面色也难看起来了：“你绕来绕去，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一直卖关子？”

溪山就一脸无辜：“别急嘛，这不是正要说到关窍嘛。”

她倒着踱步：“让我们捋一捋，鼠妖用的符水是假的，这件事不好证明，毕竟时间已过许久。但总的来说，他的意思是他真的怕路府墙上贴的符纸。”

“然后他如此虚弱，他说是为了供养林二姑娘的魂体。那么问题来了。”

“林二姑娘的魂体受他供养，为什么还是不完整？还有，他不进路府，林二姑娘的魂体被囚禁在路府，他是怎么供养林二姑娘的？最关键的是。”

溪山停下步伐：“东仓使者，你没发现吗？路府的符咒根本没有去除啊，可是你这么久，好像并不会因此感到难受啊，那你在怕什么？”

林三娘脸色剧变，她转头去看鼠妖：“她说的没错？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是不是真的骗了我？”

鼠妖低下头，无话。

半晌，他微微一笑：“前辈说的都不错，某确实很难反驳。”

他又叹了口气，很可惜的样子：“某还以为自己演得很好呢？虽然很好奇前辈是怎么看出来的，但眼下似乎不是满足好奇心的时候。”

“既然前辈猜的这么准，那么不妨猜猜看，某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时间还有很久，”溪山道，“不急，一个一个回答。”

鼠妖就摇摇头，很无奈的样子：“很可惜，时间不剩多久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方孺意尖叫的声音响起，褚筱脸色一变，鼠妖脸上的笑便更真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