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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养二(第2页)

“公主以天下养,她为东宫做事,不算为难她。这是东宫最后一条求生的路,如果你想将这样一条路也斩断,便辜负了她为人姊妹最艰难的愿望了。我们不难为你,你自己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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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定杜荷听不懂人话。

他上辈子可能是个树精什么的,死乞白赖非要坚持自己的观点,坚持是我在阻拦东宫、阻拦公主与藩将亲近,僵硬得就像西内苑的北魏年间老树桩。

看他这幅样子,他和城阳公主仿佛就是活生生的焦仲卿与刘兰芝,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圣上是焦仲卿的恶毒阿母,而太子,太子是凡尘之中所有天道不公的代表,象征着一场飞来横祸,为这对苦命鸳鸯枉增磨难。

我坐在思摩归义坊的新宅门口,看萧锴领着将作监工人忙进忙出,仍然憋了一肚子气。

萧锴累得满身是汗,跑到我面前指着我说:“你还要脸不要脸?我为你们鸿胪寺加班加点干到现在,你就大剌剌坐在这里看着,连一碗水都不给我倒?”

“倒倒倒,”我弹跳起来为他斟水,摆出笑脸:“萧郎中辛苦。”

思摩立在我身边,看着自己几进几出的大宅,不由得眼角湿润起来:“我此生便是圣人的犬马了。”

萧锴哪由得他煽情:“你爱是什么是什么,赶紧进去看看还有什么要的,我就在这里三日,过时不候。”

思摩怆然望向我:“他为何如此恶劣?”

“他阿翁是西梁的皇上,隋炀帝萧皇后的亲阿爷,如此待你已算礼遇之至。”我安慰他,“没关系,将军,日后有什么需要的来找下官即可。”

萧锴冷哼道:“窝囊的贱人,你不去做黄门,真是枉然这一身的软骨头。”

工人吭哧吭哧地挂门匾,怎么挂怎么歪,萧锴放下手里的锤斧赳赳昂昂地来了,“起起起起开!我来挂!你们这都挂不好还领什么饷?”

他说着就撸起袖子爬上梯,满头大汗地摆弄牌匾,眼看着早就板正至极,依旧难以教他满意。

阎立德在院内高呼“萧锴小措大——”,萧锴不耐烦地回应他:“死了!”

也许不想让人听见,思摩用突厥话对我说:“薛郎中,东宫近些日子总是借故往我的兵曹家里送礼物,我教他们推脱不要,却不能够尽数打发了去。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送你了么?”

“送过两次,我是固辞不受的。也许他们总是碰一鼻子灰,过后便不再送了。”

我思忖片刻,同样也用突厥话回答他:“太子毕竟是太子,赏赐臣工也没什么奇怪。下回再送你,你想收便收,不好驳他的面子。底下的兵曹与太子没有交集,也就没理由要这些赏赐。我明天找个负责用突厥话宣讲贞观律的译语人到你那里去,与他们讲一讲害处。”

思摩道了声谢,自己也揣摩着。

天色暗淡下来,将作监收拾好锯斧刨凿,便要收工了。

阎立德悄悄踱来我身边,低声道:“薛郎中,魏王想请遣唐学生到府上用晚膳,请帖送到鸿胪寺,还麻烦你尽快画押。”

“阎大匠,这几日是国子监的月考,遣唐学生本来进度便慢一些,能否过几日再说?”

阎立德似乎只是来传话,自己对此事并没有多少执着,点点头说:“可以,想是可以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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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几日后,思摩告诉我,东宫又送了几次礼物给他,却没有什么事要麻烦他的。

圣人取缔了遣唐生的《括地志》课程,我奔波好几日,终于尘埃落定。是日趁着事情不多,我与陈大德约好了一起编一部高句丽语的教材,午膳过后便往兵部去。

尚书正堂前正在修路,我只好从承天门街绕行,一面走一面在心里梳理语法。一架批纱半掩的四人步辇从我身旁经过,我没有留意,直到步辇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薛郎中?”城阳公主唤道。

辇舆在前,她挡着我的路,教我逃也无法逃了。

我上前行礼,拱手道:“公主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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