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些侍卫,那些陪审的群众,也都欲言又止。
这陈大人,这少年……
怕不是天生坏种吧?
正常人听了,谁不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把谢家大卸八块。
可这人倒好,不仅不发怒。
居然还拍手叫好。
看这架势,他是真心觉得谢家是好人不成?
而谢必财也怔住了。
他是刘家的狗,这荒诞的案子,也是故意设局,打的就是名牌。
不仅如此,就连这盐工阿贵都是他的人。
若是判自己死刑。
那事后立马就会有人来翻案,直接捅破天,捅到陛下哪里去。
届时王明道,王太宇父子俩全都要被牵连。
若是被识破,判自己无罪,那阿贵不消片刻,就会上吊自杀,这局面一转亦能让王家父子颜面尽失。
到时候再想对世家动手。
可就得从长计议了。
只是,千算万算,这些人死活都没算到,凭空冒出来了一个陈黄皮。
而且脑子好像不太正常的样子。
张口就是屠人满门。
这是官面上能说的话吗?
一时间,这谢必财有种事态好像不受控制的错觉。
“陈大人,在下上了阿贵老母。”
谢必财咬字很重:“是阿贵状告在下,您可别搞混了。”
“哦哦。”
听到这话,陈黄皮回过神,便问道:“你为何要杀他老母?这不是给你谢家丢脸吗?”
“杀?”
谢必财皱眉道:“没杀,状书上都写的清清楚楚,在下是上,而不是杀,他老母不堪受辱,自尽而死。”
“这不是一码事吗?”
谢必财盯着陈黄皮,心中不由得冒出种种复杂之念头。
这人怎么回事?
上就是上。
杀就是杀。
怎么好像在其眼中,成了一码事一样。
难道是要将此案混淆视听,然后有什么破局之法?
可看这陈大人的样子,也不像是那种聪明人啊……
“陈大人,你是要为阿贵做主的。”
谢必财憋屈的道:“他是原告,在下是被告,你偏袒在下,这是不对的。”
陈黄皮道:“你误会了,我没有偏袒你,我是要判你斩首示众的,我只是不明白,这阿贵既然是你自家的工人,你为何要杀他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