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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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乔以沐的声音:“文心，我们也没有其他事就先走了，下次有时间再聊。”

乔以沐回家之后发现妈妈不在家，猜到她或许来找文心了，就来了楼下。

她过来的时候叶惠蓉和文心的谈话也结束了，本来就是要走的。

文心把她们送到门外，这才回来继续和董荨视频。

“乔医生和她妈妈是有什么事吗?”董荨问道。

“没有什么事，是叶阿姨从乡下休养回来了，顺便来咱家送了她之前在国外买的礼物。”

董荨点了点头，这个话题很快过去。

她们简单聊了一会儿天。

在问出文心还没有来得及吃饭的时候，董荨微微皱了一下眉:“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你先去吃饭，我们回头再聊。”

文心其实没有觉得特别饿，但是她还是听话乖乖道:“好哦，我现在就去做。你坐飞机是不是也很累，要记得好好休息，明天去上课才有精神。”

“嗯。”

董荨弯了一下唇，这才切断了通话。

她给房间里的床换上了家里的三件套，舟车劳顿精神确实有些疲惫，躺在上面，却没有丝毫睡意。

董荨抬起手腕，侧头看那串水晶手链，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远没有表面上那样故作淡定。

她是疯狂克制着想要回头找文心的念头登上飞机的。

飞机飞行距离容城越远，她心底的焦虑越重。

一星期的时间，她原本以为不算太长，自己可以忍受。

可是真正离开文心到千里之外的地方后，一想到还有一星期才能回去。

董荨骤然觉得每一分每一秒竟然都那么难捱。

……

下午董荨去了成原大学冬令营报道处报道，第二天就正式开始课程了。

很巧合的，她和薛姝一个班。

冬令营的第一天，上午直接开启模拟考试，下午就效率地出了成绩排名，并且开始讲解题目。

到了这里薛姝才发现天才多到数都数不过来，她排名几乎是倒数，一下心态又有些绷不住了。找完自己的排名，她几乎下意识地去看董荨的名字，在看到董荨的名字也没有比自己高上几名之后，她诡异地平衡了一些。

董荨在班级里的排名也就是中游的位置。

但是她的状态看起来没有一点变化，还是那样平静，班级里周遭都是新同学们咋咋呼呼讨论题目和第一名的声音。

董荨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从桌洞的书包里掏出了一团毛线，然后她开始了……织围巾?

薛姝:“……?”

昨晚上在酒店睡得并不好，失眠久违地缠上了董荨，因为实在睡不着，她半夜坐起来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了钩针和毛线开始织围巾。

董荨其实有点喜欢做手工，手动起来，专心做一件事的时候感觉心底的焦虑也能散了一些。

针织一些东西是董荨最近才开始跟着网上学习的，天气冷了，她想给文心织一条围巾。

成绩排名不再靠前是预料之中的，董荨对自我的认知很清楚，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和真正的天才差远了。排名没有那么好是预料之中的，她来这里也是想走出原本的舒适区，看看能不能在新的老师的讲解下有新的进步。

而且尽管有分差，分差也不过就是错了一个两个题的差距，不算是很大，并非是难以跨越的差距。

董荨向来不会因为成绩多么焦虑。

薛姝就坐在她的后桌，看着她那样旁若无人的织起来围巾，无比费解，她实在没忍住问了一句:“都这种时候了，你就不着急吗?”

董荨疑惑:“着急有用吗?”

薛姝深吸了一口气:“就算着急没有用!也没有谁能在这种情况下织围巾吧?!”

董荨望着她眉眼间的焦躁，静默了几秒，突然语气很认真地对薛姝说:“你其实已经很优秀了，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没有那么聪明，也走不到这里。所以就算拿不到第一名，也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