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看见月光洒在白珠怜身上,每一块luo。露的肌肤都像裹在轻纱之下,大胆如引诱。
摇曳的水波拽动着破碎的纱裙,勾缠住南枝,像在欢迎。
昏沉间,南枝似乎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不行。
白珠怜便是此刻扬起了头。
她的唇还沾着水珠,一路剐蹭过南枝的脖颈,在脸侧摩挲分离,轻轻张合。
“师父……”
南枝只觉自己的身体像被人控制着,理智在拼命拒绝,视线却不听话的落在白珠怜脸上。
她醒了。
总叫人沉沦的那双眼半睁半眯,躲在一层雾蒙蒙的水色后头,衬得眼尾那抹薄红更潋滟了几分。
水色太迷蒙。
南枝才触及白珠怜的眼神,便觉心神踉跄游移,堪堪悬挂在山崖边的理智立刻摔成粉碎。
神魂深处,两枚古老的印记闪烁过一抹微光。
不曾发觉的两人唇。齿贴合,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出今夜一切叫人身心难受的出口。
经年岁月中一片死寂的寒潭,今夜有山虫振翅,搅动圈圈涟漪。
*
大雾弥漫。
南枝拔出腰间匕首,在眼前的树干上又划上一道。
还差一笔,就能写出第六个“正”字了。
她叹了一声,扭头看去。
目之所及,只有沉重浓厚的大雾,胳膊向前笔直伸出去,甚至看不清自己的手掌。
唯一可见的就是眼前这棵蓝花楹树。
树干粗壮高大,在浓雾之中不见树冠,只能凭借南枝踹上一脚后,落下的几朵蓝色小花辨认出物种。
以这棵树为圆心,无论向着哪个方向走,不出一刻钟,就会回到这里。
南枝已经在这里走了二十九圈了。
“你出来,咱们聊聊。”
她对着空气喊了一声,连回音都没有。
尽管南枝也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自她进入这片大雾这么久以来,不知喊了多少话,对方却不吭一声。
南枝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按着她的猜测,这里大抵是之前听原身念经的梦境。
不同的是,之前的梦境里并没有这棵蓝花楹树,南枝也不能随意走动。
这次她不仅能走,还走个没完,走不到尽头。
甚至连系统都陷入了诡异的沉睡。
南枝在快穿局干了好些年,还是头一回遇上这种情况。
从前几次身穿,原身意识早已消散。
这回不仅没走,还能将她困在这里,实在奇怪。
南枝眺了一眼树干上几个“正”字,差一笔,但她不想动了。
走了二十九次都走不出个方圆,凑不凑这个整也没必要了。
她一撩衣摆,干脆原地坐下。
撩这么一下衣服,这才猛地发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