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铃铃杵在原地苦苦思索,听见门外一声吼,是那只老虎在闹腾玩雪。他回过神来,正要出去,却看见那位一直活动在裴溪亭周围的太子殿下自然而然地伸出右手,在裴溪亭的侧腰捏了一把,裴溪亭痒得跺地,两人笑闹着贴在一块儿了。
“!”
“!!”
“!!!”
青铃铃什么都明白了,裴哥的出息比他猜测得还要大!
与此同时,不小心将这一幕看进眼里的还有刚到门外的裴锦堂和赵易。
“含、含章,你看见了吗?”赵易哆哆嗦嗦地问。
“看、看见了。”裴锦堂说,“那好像不是游大人。”
“的确不是游大人,”赵易干巴巴地说,“那是太、太子殿下。”
“什么!!!”
裴锦堂一声喝,吓了裴溪亭一跳,赶紧从宗随泱怀里跑出去,纳闷地看着这俩柱子,“你嚎什么?进来啊。”
宗随泱淡淡地扫了门外两人一眼,转身走到主座坐下,同其余人闲聊。
“不是,你等会儿,过来!”裴锦堂一把拽住裴溪亭的胳膊,将人扣押到几步外的地方,三人同时背对大门。
“溪亭,你和殿下?”赵易小心翼翼地问。
“是啊。”裴溪亭问,“我们看起来是不是特别般配?”
赵易说:“是呢。”
裴溪亭高兴地笑了笑,随手将裴锦堂的下巴合上,说:“我俩是情投意合!今日是家宴,不必客气,你们先进去吧,我去瞧瞧姨娘……母亲和清禾到了没有。”
“我和你一起去!”裴锦堂丢下赵易,快步跟上裴溪亭的步伐,心里像猫抓一样,“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没多久。”裴溪亭说,“就我从恩州回来那会儿吧。”
裴锦堂说:“天呐!”
裴溪亭说:“地啊。”
“我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那天晚上,我、我还以为你和游大人有一腿!”裴锦堂说。
“别激动。”裴溪亭安抚道,“我和游大人清清白白,倒是和我家殿下火火热热。”
裴锦堂连说十八个“天呐”,两人迈步走了一段路,就瞧见步素影和裴清禾结伴而来,此外,两人身旁竟然还跟着一位便装贵夫人。
裴锦堂惊讶地说:“那是……皇后娘娘!”
两人同时上前行礼。
“哎呀,不必多礼。”瞿皇后扶起两人,笑着对裴溪亭说,“欢不欢迎我?”
裴溪亭说:“您能来,溪亭荣幸之至,哪有不欢迎的?”
“我出宫时撞见令堂和清禾,索性一道来了,路上热闹。”瞿皇后说。
几人一道往里走,进了花厅,瞿皇后抢先一步阻拦行礼的众人,笑着在一旁落座。裴溪亭赶紧请她坐主位,她笑着推辞了,说:“不讲究劳什子规矩,寿星坐主位!”
裴溪亭看向宗随泱,后者没说话,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那我就失礼一回。”裴溪亭大方地坐了主位,见有几位还没到,就让王墉上热饮子和小吃来给大家暖胃。
步素影看了眼和裴溪亭洗漱打点食单的男人,侧头小声询问裴清禾,那位公子是谁?
“是太子殿下。”裴清禾小声说,心里也很震惊会在这里看见这尊大佛,三哥的面子实在大。
步素影闻言惊了惊,恍然道:“早就听闻当今太子俊美无双,神仙之姿,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瞿皇后听到两人说话,笑着说:“和溪亭很配,是不是?”
裴清禾:“?!”
步素影:“?!”
见两人都震惊地盯着自己,瞿皇后愣了愣,后知后觉,“你们不知道吗?”
亏她今日特意与步素影“偶遇”,一路来到这里,路上“不经意”地问起步素影对太子的看法,就是想听听未来亲家对自家儿子的印象,没想到人家说的好词单纯就是给当今太子,而非儿子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