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事,裴长恒去得不巧,右相并不在府中。
“皇上,人不在。”夏四海有点焦灼。
来得匆忙,是以不凑巧。
“罢了。”裴长恒转身离开。
长街繁华,哪儿瞧得出城外有难民聚集的模样?
果然,人的悲喜是不相通的。
“皇上,那回宫吧?”夏四海低声开口。
身后虽然跟着一众侍卫,但到底是在宫外,委实不太安全,何况就在不久之前,还出了狩猎林一事,不可不防。
瞧着夏四海紧张的模样,裴长恒倒是没那么多忧虑,“行宫是行宫,此处可不同,不必如此紧张。”
说着,他竟是慢悠悠进了一间茶馆。
说书先生拍着惊堂木,说得唾沫横飞,底下宾客纷纷拍手叫好。
裴长恒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甚至于没有上二楼雅间,只是叫了一壶碧螺春,便没了动静,仿佛只是单纯来消遣的客人。
“皇上?”夏四海面色微白,紧张得不行。
裴长恒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不要那么紧张。
没法子,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夏四海只能颤颤巍巍的坐下,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可不敢大意。
裴长恒安然坐定,惬意饮茶,“以前春儿总想让我陪着出宫逛逛,可是为了保护他们母子的安全。。。。。。”
蓦地,他握紧了杯盏。
保护吗?
未见得。
最终结果依旧是母子俱亡。
“那不是。。。。。。”夏四海看着二楼的楼梯口,忽然呢喃了一句,“洛姑娘?”
裴长恒陡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