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工程”,一时半会儿肯定搞不出来。
白忱雪这才反应过来,想必荆父荆母早就提前做准备了,今早荆鸿带她去茅君真人的道观,实则是为了支开她,好妆扮庭院。
这是一家子人都在帮着荆鸿求婚。
荆母迎上来,抓起白忱雪的手,看到她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顿时眉开眼笑。
她拉着她,回望院落,“时间有限,我和你叔叔他们几个人布置得有些仓促。哪里不满意,你尽管说,我让人拆了,重新布置。”
“满意,很满意。”白忱雪视线落到那个由玫瑰花和蔷薇花扎成的幸福拱门上。
那彩虹一样的硕大圆弧形拱门,怕是得扎大半夜才能扎出来吧?
她这才发现一旁荆父的手指上有细密的伤痕。
怕是被玫瑰花刺和蔷薇花刺扎的。
她看向荆鸿。
察觉她心思,荆鸿道:“这不怪我,我没有苛待我爸。我要打电话给山下花店订,他非要自己扎,说自己扎得有诚意,也有诚心。”
白忱雪眼圈濡湿。
这一家人用他们独特的方式,表达他们对她的喜欢。
她看向爷爷白寒竹。
白寒竹坐在锦簇花园中的躺椅上,捋着胡须笑。
白忱雪快走几步,来到他面前,轻声嗔道:“爷爷,您也跟着闹。院子布置得那么复杂,您怎么不拦着点?太折腾他们了。”
白寒竹从躺椅上坐起来,笑呵呵地说:“你俩体质特殊,一辈子只能结一次婚,当然要隆重点。我不只跟着闹,这满院子的花,有一部分是我摆的呢。”
白忱雪无奈。
连自家亲爷爷也成了荆鸿的助攻。
要知道爷爷平时可是顶挑剔的。
虽然她身子弱,且被传是短命鬼,但因为白家声名在外,有人盯着爷爷的手艺,这几年并不缺上门提亲的,但都被爷爷找各种理由打发走了。
可是短短时间,爷爷却被荆鸿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