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何必如此着急呢?不过,现在城内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也说明,一切都还来得及。”颜思鲁说道:“县尊,还是好好想一想吧。”颜思鲁也不想这临沂城内平白生出什么风波来。所以如果有机会为两方调停的话,他愿意豁出这张老脸去,为县令在泾阳王面前说说话,看看事情是否能够就此平息。泾阳王来这边是来见自己的,想让自己去长安,去泾阳县庄子上的书院。如此的话,说不定能看在这件事上,卖自己几分薄面。“多谢颜老先生,此事,是我心急了,日后还请颜老先生,帮我一把。”县令对着颜思鲁拱手行礼。颜思鲁点点头。“如果有这个机会,我有力出力。”颜思鲁应声:“我也不想平静的生活了这么久的临沂城,无端生出什么是非来,不过前提是,县尊这边”“颜老先生放心,我会仔细想想的。”县令说着。虽然嘴上这般说着,但也是在拖延时间,拖延到长安城那边来信。虽然他心中也有自己的思量,可是家族的意见,还是不能忽视的。出身大家族,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许多事情,也不是他自己能够说的算的。家族中的所有人,行事全部都要以家族为考虑拜访过颜思鲁之后,县令暂且将派出去盯梢的人全都撤了回来,只是打算静静的等候。而颜思鲁这边,也要考虑回长安城的行程和时间了。长安城,泾阳县,书院里。李元景坐在课堂上,听着台上的先生喋喋不休的讲解着三字经。这玩意儿不仅要背诵,每一句,都还要理解,毕竟,三字经的内容,太过于庞大了。汇集了太多的知识在里面,每一句话,拆开都是一个典故,或者是一段知识。先生要给学生展开说说。这玩意儿也不能死记硬背,背过了就完事儿。不讲的详细一些,只是背诵下来,又有什么用呢?李元景只是集中精力听了半节课,后半节课就开始四处张望,想要找点什么乐子了。上课,果然不分时间和地点,一样的令人坐不住啊。李元景就不是个能一直安分下来的人。只是因为背负着与李承乾的赌约,他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而且,如果在这里表现不好的话,下次出宫,就不会这么容易了。找借口都不好找。所以最初的几天,李元景在书院里,还是个好学生来的。只不过今天,好学生的人设,苦苦维持,也快要维持不住了。底下坐着的学生,上课时候,偶尔有些小动静,学生们自认为自己藏的很好,不会被老师发现。只是,只要站在讲台上往下看,整个教室里,一览无余,学生们私底下的那点神态动作,都能够尽收眼帘,但大多数时候,先生们不愿意与学生计较。孩童天性,先生们也是能理解的。若是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才会严厉斥责。犯错一次,是斥责,犯错两次,则是罚站。事不过三,若是第三次,就要上台领手板了。若是不想学习,就不要耽误其他同学,自己离开教室就是了。一般这样一套下来,学生们也会收敛,开始认真听课。因为他们也都清楚,机会来之不易,能够读书不易。课堂上犯点小错误,也是因为忍不住。“李元昌。”台上的先生点名。李元昌听到自己的名字,立马回神,起身拱手行礼。“学生在。”先生看着李元昌。“说说吧,刚才,我讲了什么。”李元昌闻言,稍微怔愣一下。这不完了吗?刚才走神了。知道这节课讲的大致内容,但是,不知道刚才先生具体讲到哪儿了。“曰仁义,礼智信”李元昌身边的同窗尽量小声的提醒他。李元昌听到动静后,侧耳倾听。“其他人噤声。”先生拿着戒尺拍了拍桌面:“不然,就出去站着好了。”这下,给李元昌提醒的同窗也不敢再吱声了。李元昌只听到个仁义礼智信。他背诵,倒是背诵到这里了。于是,他信心满满。“先生方才讲到曰士农,曰工商。此四民,国之良。曰仁义,礼智信。此五常,不容紊”先生听到李元昌说上来,笑了笑。“背诵的倒是挺好。”“谢先生夸赞。”李元昌拱手应声。他也是个给根杆子就敢顺着往上爬的。“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是,聪明归聪明,如果先天的聪明不能很好的使用和延续下去,那很快就会被认真的人所赶上的。”先生谆谆地说着:“坐下吧,下次在课堂上要认真,要集中精神,不要东张西望,小心错过一步,后续跟不上了。”“是。”李元昌恭敬应声。李元昌坐下,台上的先生继续讲课,不多时,下课的钟声响起,先生收拾好东西,起身。学生们也纷纷起身,对着先生拱手行礼。“恭送先生”先生点点头,带着东西离开了教室。李元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将这节课熬过去了。只是读书,听课,日子过的很无趣。来书院的前几天,还是有趣的。书院里的一切东西都很新鲜,人和事,都是这般。但是往后,熟悉了过后,日复一日,趣味就不如头几天了。同窗们都:()大唐:天上掉下个铜板都得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