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产士?”程实一愣,“卢西亚应该是个男的?”“是,他确实是个男人,但他的接生水平很高,在他手下存活孩子很多,久而久之名气大了,自然也就被人刻意忽略了性别问题。并且传言在未成为【祂】之前,他便可以治疗一些不孕不育的杂症,所以他这个助产士并非传统的助产士,更像是一位有技术的妇产科医生。”“所以这就是祂被称为【诞嗣圣音】的原因?”“祂的神名和祂的过去分别来自于两段毫不相关的记忆,所以我无法给与你准确的答案,但以我个人的观点来看,八成是。”“这么说,这位【诞育】的令使,并不”程实犹豫了一下,他想起了歌莉丝,想说的词是“抽象”,但考虑自己与到阿夫洛斯的“友谊”,他把这个词咽了回去。“并不什么?”“并不反派?”李景明一愣,失笑道:“祂们并无正反之分,也无好坏之别,所谓的好坏不过是出自于个人色彩的主观判断。一般来说,做出这种判断的根据,大概率是利益。祂有利于我,即好;祂无利于我,即坏。所以我常想信仰也并非真正的虔诚,这其中少不了欲望的流淌。”嘶——这话怎么听着似曾相识呢?请问你是叫李·阿夫洛斯·景明吗?程实懵逼的眨眨眼,默默将这眼下这一幕归结为见多识广的人总会有些相似的见解。“那你的虔诚里掺杂了什么欲望?”“我?”李景明笑笑,“大概是求知和记忆?比如,我对你所说的那些‘时代’就很好奇。”好家伙,你倒是会见缝插针,程实嗤笑一声,摆了摆手:“这算是下一轮,先把我的问题说完。”李景明一听有戏,眼睛微亮点头继续道:“我对【腐鹫末王】的了解有限,只知道当寰宇只剩这一位【腐朽】信徒的时候,祂才被自己的恩主垂怜,在【腐朽】信仰即将覆灭的那场战役中被拔擢成了令使。不过在成为令使后,祂反而没有之前的勇气了,在面对赫罗伯斯和祂手下的灭世者围堵时,祂突围逃跑了。很少有人会对祂感兴趣,就连【腐朽】自己的信徒们也很少提到祂,祂并不是什么光彩的表率,倒更像是一位靠着运气捡回一条命的小丑,额,抱歉,忘记了你也是位小丑,我并没有意有所指。”“”你最好是!程实抽了抽眼角,心道尤格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么多时代以来,祂唯一的拿手好戏依然是跑路。就是这么一个擅长跑路的令使,大猫能抓到祂吗?就算抓到了,能打得过吗?程实不免为大猫的未来担忧起来,可他此时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当下的大猫去哪儿了!他沉浸在了跟李景明的记忆交换中,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另一位队友不知所踪的现状。“如何,对这份记忆满意吗?”“还算凑合,不过你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我还需要些时间再求证一下,毕竟你是个骗子,骗子嘴里可没真话。”程实略带嫌弃的咂咂嘴,又挑挑眉示意该换对方了。这回在这片无人打扰的虚空里,程实有足够的时间去补全自己的认知,至少在那两位恩主没打完之前,他应该还算安全。李景明看出程实谈兴很浓,这很符合他的期待,于是他便笑着说道:“我对祂们的兴趣远小于你,如果你肯”“免谈。”李景明微微一滞,似有明悟的点了点头:“好,那说说‘时代’吧,我很好奇你所说的这个时代,到底跟我所了解的纪元,有什么关系。”说这个程实可就来劲了,这个东西一定能从李景明嘴里换个大的出来,所以他并没有隐瞒编造,只是说的模糊了一些。“纪元的存在并不是唯一的,你所知晓的【文明】纪元,在历史上大概上演过四次,而当下就是第四次。”“!!!”程实一开口就把李景明震的不轻,他眉头一皱,开始搜索自己的记忆,只见他的眼中闪过无数湛蓝色的流光,在沉思许久后他若有所思的应道:“原来如此,原来还有一次。”“嗯?”这下轮到程实惊了,“你猜到了?”“不,只是重复的记忆略有冲突,导致我对过去某些时间节点产生了怀疑。我本以为这跟【时间】的试炼一样,是哪里发生了时间纠缠,导致历史出现了扭曲。可现在看来并不是,原来是不同的文明纪元产生了不同的历史。不过,我记忆中那几段重复的历史似乎都有相似之处,这是否说明,在文明纪元每一次上演的时候,历史的走向都是相同的,只不过中间有了些许变化?”刚说到这里,李景明和程实都是一愣,他们看向彼此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一个词:“【命运】?”确实,这太像了,在既定中发生变化,不正是【命运】的权柄吗?可问题是在前几个时代,【虚无】还没降临呢,换句话说,【源初】还没将【虚无】创造出来,那这浓重的即视感又是怎么回事?程实确实没从这种【记忆】的角度思考过这种问题,他思索了片刻,没有头绪只能先行记下这个问题。李景明比程实更迷糊,他甚至不知道“时代”到底是怎样一套运行方式,不过以渊博的记忆为基,他还是猜到了一些东西,于是急于求证的他再次问道:“你所说的这个‘四次’,跟命途的数量有关吗?”聪明!程实从未想过自己说的如此模糊龙王都能猜到这里,他欣赏的看向龙王,啧啧有声道:“是厉害啊,我现在倒是相信红霖说的话了,甄奕确实可能没坑到你,不过我更好奇,她对你干了什么?”“如果你能讲清楚‘时代’的事情,我不介意将这段并不有趣的记忆分享给你,程实,你应该看出来了,我从不是【欺诈】的敌人,也不会是你的敌人。”:()诸神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