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反复想赵云的话。
第一眼见他的时候,她就觉得他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因为他有一双温柔的眼睛。
遇到他以后她才知道自己可能是走眼了,他至今为止跟温柔压根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是听了赵云的话,她觉得或许她并没有想错。
如果他真如赵云所说,也真如她初见那般,那么她就该努力一点儿向他靠近。
结果现在……追个毛球啊!
她这暴脾气真是忍不了一点儿,有什么好努力的?努力什么?努力当舔狗吗?
他这都开始赶她走了!
别扭?口是心非?她可真是天真,竟然还就这么信了。
每次跟个傻子一样,他示弱一下就又既往不咎了,结果下次又给她来一波新的。
她看他不是别扭,他就是该死的变态!以戏耍她为乐的变态!
最恐怖的是,竟然在这种一来二去的折磨中她还变得越来越喜欢他了。
她是不是有点什么受虐倾向,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她在楼上一直骂他骂到了赵云叫她下去吃饭的时候为止。
等项清也到楼下的时候心里的怒火丝毫未消,却依然还是很没出息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她暗自咬牙,真是烦透了。
在她走到餐桌坐下之后。
赵云看着两个低气压的人很快意识到气氛不对,她往两个人的脸上扫了几下,接着她把江昼拽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编排道:“Johnny你坐清也旁边!我坐你那我要看电视!”
“……”
她今天一点也不想挨着他,但是又怕驳了赵云的好心,便就这么坐着了。
江昼被动坐过来之后就开始闷着头吃饭,但是看起来胃口好像并不咋样,他随便挖了一勺就放在嘴里嚼半天,嚼完了又挖了一勺,仿佛跟做任务一样。
身旁人绷着一张脸面色苍白,每一口都搞得跟吃断头饭一样痛苦。
她心里冷笑一声,平常也没见他吃个饭跟受刑一样,坐她旁边就整这出了,合着他就是不想跟她坐着呗。
项清也捏紧自己手里的筷子,接着她赌气一般往旁边的另一个空位子挪了一下。
江昼意识到她的动作后正在夹菜的手顿时一僵。
瞬间她说的那句“讨厌的人”就出现在他脑海里。
胃不是情绪器官吗?再吃下去他觉得他会积食。
江昼过了几秒后放下了筷子,离开座位前他吐出俩字:“饱了。”
项清也侧目看着他从椅子上起身,接着坐到了单人沙发上。
之前他可都不怎么坐那个位置的,怎么?今天坐那是怕一会儿又要被安排跟她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