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行。”
之后他就把药箱放到一边,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似的玩起了电视柜上的游戏机。
洪笑笑嫌弃地看了眼程北,目光一转又看到跟个大爷一样坐在沙发上的江昼。
她指了指那个“大爷”,对身边的人说道:“本来我还以为我妈夸张了呢,没想到你俩关系真不好啊?”
项清也笑了笑说道:“他也没义务跟我关系好。”
这话一出口,好似全然忘了当时被他丢在快递站时自己都骂了些啥。
洪笑笑义愤填膺道:“怎么没义务!那以后还怎么愉快相处!”
所以她现在跟江昼正在不愉快的相处啊。
项清也觉得自己已经有点习惯了,她展颜一笑,“放心吧。”
“行行行,”洪笑笑说,“那你不用理他!我们陪你玩。”
不理他?那可不行,不给他添堵她还留在这干嘛?
项清也在洪笑笑去别处以后走到了江昼身旁的位子坐下,轻缓地问道:“我们该去养殖场了吧?”
江昼眼神扫向她,面无表情但是语气带有森然道:“又想干嘛?”
“我能干嘛呀?”项清也笑,“当然是想跟你一起去工作啊。”
江昼没好气地说:“先把你的胳膊包起来再说吧。”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犹豫地问了句:“你……关心我?”
正在摸狗头的人动作停了两秒,接着提醒道:“我跟你很熟?”
“……”
她就知道她是自作多情。
项清也现在心脏强大了很多了,她很平静地拿过程北刚刚放在茶几上的药箱,挪到矮凳上给自己擦药。
手上的伤还好办一点,但是后肘她擦的就有点费劲,只能用一种非常扭曲的姿势在那涂涂抹抹。
江昼一边摸着米乐一边随意地看着对面的人,待到她擦伤的全貌全部袒露出来之后,他不受控地额角一跳。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洪笑笑发现这一幕,埋怨地看了一眼最悠闲撸狗的江昼,“江昼,你就不能帮帮清也!”
他帮她?
项清也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听到这话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沙发上的男人听到她的笑声把视线从她的胳膊移到她的脸上。
越看越不顺眼,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看见她就气不打一出处来。
他微眯了一下眼睛,看着洪笑笑涂完药之后又给她缠纱布。
缠纱布……这能好?
“是不是不包好的快一点?”洪笑笑看着自己拙劣的手法说,“这包了感觉过一会儿也掉了啊。”
她刚要说话,就见江昼抬手从她面前的药箱里翻出大号的防水创可贴。
江昼把东西丢到一边后就站了起来,自顾自往门口走。
项清也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回过神来,对着他的背影喊了句:“江昼?”
被叫到的人此时已经来到了门口低头穿着鞋,像是把她话当了耳边风一样毫无反应。
她因为这个创可贴中止了包扎到一半的胳膊,好奇地走到他后面戳了下他的肩膀,打趣道:“想不到你还真是面冷心热啊?”
江昼给球鞋系着鞋带,嘴里吐出一句:“别多想,”他回身盯着她的眼睛,“我是怕你们那包法,到时候发炎了再传染给我家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