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说完,往椅子上面一靠,拿着啤酒又对嘴吹了一瓶,这下他更晕了。晃晃悠悠的站不起来,许三多被高城灌了不少酒,早就趴桌子底下去了。
高城皱着眉看付渝,最后直接往付渝身上一靠“你个丫头怎么这么能喝…”
“不仅能喝,还能打,是我的兵啊,我带出来的!”
“来抱一个!”说着高城一把将付渝揽过来,紧紧的抱了她一下,然后又看向付渝的眼睛,那双琥珀色的眼紧紧盯着她“付渝…你跟我说,上次你跟史今说的什么心肝是真的不?”
什么心肝脾肺肾的?付渝疑惑的回答高城“连长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迷糊了,我给你背床上去睡觉啊”
“不用!”高城大手一挥,伸出脚蹬了许三多几脚“许三多!我命令你快说,上次维修装甲车付渝受伤那回,付渝跟史今说的那是啥!”
许三多迷迷糊糊嘟囔几句“什么you包弟,浩特”
高城一拍大腿“对就是这个!”
付渝一下子僵住了,他说的该不会是上次说的那个Hurtinyourbody,paininmyheart,翻译过来是伤到你身,痛在我心吧?不是这东西谁给他翻译的,最主要的是高城怎么知道!
付渝尴尬的想躲过去这个尴尬的话题,偏偏高城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他皱着眉对她说“你暧昧你,你低俗你!”说完他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她,喉结似乎上下滚动了一下。
然后,她就发现高城脸色通红,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也有点抖。付渝疑惑了,她现在也没有犯错误被系统电啊,高城连长咋回事,难不成哪漏电了他踩中了?
可别把她连长电出个好歹啊!
高城似乎还想说什么,他又喝了两瓶,像是压死骆驼最后的稻草,喝完他就晕的不省人事了。
照顾俩醉汉,好在付渝负重越野练的好,把高城安顿好之后,扛着许三多就爬到了上铺。将东西都收拾好,人也安顿了之后。付渝跑到走廊外面,一根一根抽起了烟,看着空旷寂寥的营房,这回付渝眼泪不自觉的就吧嗒吧嗒掉下来了,钢七连这么个大家庭,怎么说散就散了呢?
高城了走了,估计就剩下许三多了。
许三多要是走了呢,付渝不敢想,有时她也会冒出要不就去宣传部的念头吧,她先走总比许三多走后她一个人难受要好得多吧,但是念头一冒出来就被掐断了,她要真这样做那和成才有什么区别,难不成她也要做逃兵吗?
想着有机会给史今班长写个信说说话,这人承受能力都是有限度的,本来她刚出院不宜喝酒,可今天真的没忍住。
都怪那个中校,怎么能那么狠,几脚下去给她肋骨干骨裂了,她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剧烈运动还有点疼呢!以后要是有机会她也想给他肋骨踹到骨裂,不过这个想法想想就行了,人特种部队,哪有机会了啊。
没想到那次演习,是她关于钢七连最后的美好回忆,虽然那个中校给她踹骨裂的回忆不怎么美好,但总体来说,这段回忆在她今后的日子里都显得弥足珍贵。
高城还是走了,留下付渝和许三多。
好消息是,他们二人也有个伴,许三多看的很开“付渝谢谢你”
付渝正刷着鞋呢,边刷边问“谢谢我干什么啊?”
许三多还是傻傻的笑“谢谢你付渝,其实我知道,你是能走的,谢谢你跟我一起,让我有个伴。”
“见外了啊,你在说一些肉麻的话,下次练格斗的时候我踹死你!”
付渝和许三多成了杂兵,平时管管杂物,看看营房。新兵一个接一个进来,刚开始都惊讶怎么还有个女兵,也会有瞧不起的,后来付渝都揍了一遍,一下子就老实多了。
就剩下两个人,付渝和许三多的训练也一切照旧,甚至更加努力,她不知道自己努力什么,就是想着最后爷爷留给她那句话,以后机会有的是,机会又是什么机会呢?她没搞懂,但是她先告诉了许三多,给了许三多一个目标,许三多很开心,和付渝练的更起劲了。
还是许三多好,傻乎乎的,以前听史今的话,现在听她的话,她说有机会,要时刻准备的,许三多就觉得现在做的是有意义的事,日子过着也不觉得难受。
有机会,那机会又在哪呢?她可以靠着这个虚无缥缈的念头让许三多继续进行下去,那她怎么办?谁来给她一个念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