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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牢笼(第2页)

七棍,可以把粉蕊打到血肉模糊,不知要将养多久。江浔暗叹薛严心狠,这招杀鸡儆猴,倘若自己担心外人受牵连,便只能乖乖顺从。

江浔忍不住问道:“粉蕊说大人当初救她于水火,对此很是感激。我总以为她对大人而言,有些特别之处。”

薛严当然不会以为江浔在拈酸吃醋,他耐心解释原委:“粉蕊的父亲,是授业恩师之门生。最终能帮着保全血脉,便全了一场同门情谊。”

“那你又为何——”话辅一出口,江浔便心下明了。救得性命在薛严看来已属施恩,此后粉蕊一切身家皆全由他来做主,自然可以随意发落。

原来薛严惜百姓之命,却不顾下人生命。只因百姓牵动江山社稷,而下人在这些王公贵胄看来,不过是能行动的物件,任打杀的奴才。

江浔遍体生寒,牙关紧咬。她绝不愿,也不要和这样一个人绑定在一起。

薛严细看江浔神色,知道她念彼思己,又出言安抚:“你是主子,皮肉之苦轮不到你身上。”

江浔此刻不想看到薛严,身子一缩,冷冷说道:“我累了,要睡一会儿。”

眼见朔月仍是软硬不吃,薛严待要发作。

却在此时,周太医敲门进来,躬身请安。

“起来吧,给她瞧瞧身子如何。”薛严道。

太医在江浔手腕搭了白绢,再定睛一瞧,还是之前那位姑娘。他老练成精,立即觉出些味,又细细望闻问切一番。随即说道:“姑娘这是病灶未好全,一时受寒又激发出来。老夫先开三幅药,若是起效,再吃七天也便好了。”

薛严又问道:“周太医,她先前吃过两回避子药,可有损伤?”

“寻常避子汤药性大寒,有损女体。老夫这里有一方,既可避子,也能不损害身体。另外,这位姑娘身子虚弱,病后得好好将养。”说罢,太医从药箱里抽出黄麻纸,提笔写就一方补药。

待太医走后,江浔闭目欲睡,察觉薛严仍坐在床头凝视,她睁眼问道:“爷可是还有话要说?”

薛严摇头,招来两名丫鬟:“爷还有要事在身,以后便是这两个丫鬟服侍你了。”随即起身离开。

只见一名是熟面孔,从前的洒扫丫鬟小岚。另一个眼生,当是薛严新买来的。

两人躬身行礼:“小岚、芙蓉见过姑娘。”

江浔更是懒于应付,闷闷说道:“我要睡了,你们不必在此侍候。”

这次回来,薛严竟还加派人手看着,他心知小岚和自己有些往来,放在眼前以情打动,另一位,估计是代替从前粉蕊盯梢的差事了。

粉蕊既已挨了顿毒打,芙蓉想必要寸步不离地监视了。

江浔叹了一口气,定定看了一阵香炉飘起的轻烟。寸缕浮萍,独自凭栏,她终于明白当日沈家二小姐所说,偌大的府邸,的确是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一夜昏沉,再醒转已是第二日正午。

太阳透过菱格窗,打在薛严花灰的帐幔上,泛起点点丝光。江浔伸出手臂,迎日光看去,细碎的光线穿过手指缝隙,打在她冰凉的脸上,似乎把体内寒气都驱散些许。她起身更衣,坐于八仙桌旁。

小岚推门进来,端了清粥小菜,小心说道:“姑娘,您病中不宜吃油腻,厨房备了些好克化的吃食。”

江浔看小岚战战兢兢的样子,着实有些可怜,便出言安慰:“莫怕,我这里倒没什么,你在大人跟前小心些也就是了。”

小岚到底年纪小,没见过多少事,一直记得薛严把府内下人挨个发落的手段。如今随侍,不敢不仔细。她语气没了往日的天真:“多谢姑娘,奴婢伺候您用膳。”

见状,江浔也不好多说,席间问道:“粉蕊伤势如何了?”

听到这话,小岚瞳孔紧缩,仍是有些后怕,嗫嚅道:“粉蕊姐姐挨了七棍,虽说钱侍卫留了些力道,可也三四个月都下不来床了。”

“钱侍卫?”江浔从没听过这人。

小岚道:“便是粉蕊姐姐的同乡。”

江浔了然,应当是钱侍卫对粉蕊有意。她披了斗篷,边走边道:“我去看看粉蕊。”

薛严刚走近门口,就听到这话,他拦住江浔:“你风寒还没好,不准出去。”

江浔本就恼恨他牵连无干之人,自然给不了好脸色,淡淡说道:“便听爷的命令。”

薛严知道江浔在使小性儿,颇有些新鲜,笑道:“真真女子难养,不过担心你的身子,爷又何曾吩咐你了?”

他揽住江浔,又将她放回床上,随即脱靴躺下。

江浔动了下身子,手臂合枕,说道:“爷,我还没大好。”

“放心,不动你。”彻夜处理公务,薛严有些倦怠,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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