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请喝咖啡。”
[小时从未见过如此帅气的男人,他刀削斧凿的下颌是如此清晰,他脸上冷酷睿智的表情是如此有魅力。
她一不小心被晃了眼,只觉得一眼万年,胸腔里的小鹿不停乱撞,两颊飘起两朵红晕。]
季时安特意拿腮红给自己画了两个高原红,眼睛死死盯着随着走路不停翻涌的咖啡液面,心里不停祈祷:
别洒別洒別洒……
手指一不小心被飞溅的液体烫红,说完台词后,双目含泪无声开口:老板,怕怕,救救。
秦应淮目光惊悚地看着对方手中即将撒在他腿上的咖啡,觉得自己刚刚的心理准备都白做了,神情绝望:祖宗,静静,退退。
视线瞥见她发红的指尖,秦应淮深吸一口气迅速扯过沙发上的抱枕放在腿上,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来吧。
讲真的,认识这么多年季时安就从没见过秦应淮这么生动的表情,差一点还以为自己见到了同族的沙雕家人,她用眼神无声暗示,真诚建议:要不您多垫几个。
秦应淮从善如流又给自己的双腿多加了一道保险。
两人视线死死盯着咖啡杯倾斜,季时安松手前用眼神安慰他。
她在茶水间摔碎了好几个杯子就是为了找到一个最合适的角度把咖啡洒下去,从而尽可能减少对秦应淮的伤害。
怕给人惹毛让自己还没热乎的奖金飞走,季时安手指很稳,确保咖啡完整地浇在抱枕上,朝着对方裤子甩了两滴以免不能通过审核,感觉差不多才松开手任由杯子坠落。
咖啡杯桄榔一下碎的彻底,季时安饱含歉意地叫了一声:“对不起对不起!”
手里拿着纸巾给人胡乱擦拭。
秦应淮绷着表情,一把将人扒拉开,声音冷酷念台词:“呵,女人,通过这种方式引起我注意是吧,我记住你了。”
话说出口,两人都很沉默。
秦应淮是在沉默中死了。
季时安是掐着自己腿根沉默地憋笑。
[咔,这段过了。]
季时安再也绷不住笑,屋门没关,整个顶楼都是她放肆的笑声。
秦应淮的表情几番变化,从绝望、恼怒、冷漠到最后自己也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他无奈地看向头顶的天花板,精致的线条勾勒缠绕出优美的花纹,双眼全是饱经苦难的沉寂。
罢了,都是生活所迫。
秦应淮靠着强大的自控力恢复好心态,扯开被咖啡打湿的抱枕扔到一边,准备拿来拖把和扫帚处理地上一片狼藉。
侧头看着季时安笑到上气不接下气地样子,没好气道:“快十分钟了还没笑够,奖金不要了?”
听到奖金,理智回归一瞬,季时安咳嗽两声,殷勤地接过对方手里的工具,“我来我来,您去休息,您去休息。”
看了这么一场花钱都买不来的大戏,这点小事是她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