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怎么会是你?”温之言失声叫道,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
叶槿容猛然抓住陈牧右肩,用力一拽,撕下了他的衣衫,露出他肩头的两道伤痕。“若非偶然发现你右肩的伤痕,并得知莫姑娘曾用燕尾镖击伤跟踪她的灰袍人,本宫尚难以将你与这些事相联系。”
“至于哪位莫姑娘…”
突然,陈牧以左手施展幽冥掌,直逼叶槿容面门,意图在她分心之际反制。然而,叶槿容目光一凝,顺势反手一扣,将陈牧的手掌牢牢扣住。
两人的内力在掌心瞬间碰撞,形成一股无形的冲击波在两人之间震荡开来。
此时,白诀看准时机,挥剑疾刺,直取叶槿容的后心。然而,叶槿容并未回头,只是身形微侧,白诀的剑尖堪堪擦过她的衣角,未能伤她分毫。
朱雀使见状,折扇一合,脚步一错,瞬间加入战局。
叶槿容不慌不忙,左手化解陈牧攻势,右手以惊人的速度反手一挡,将朱雀使的扇刃夹在指间,同时,她左脚轻点地面,身形如柳絮般飘逸,避开了白诀的连续攻击。
场中局势瞬息万变,气氛紧张至极。
朱雀使的扇刃在空中划过一道锐利的弧线,巧妙地绕过叶槿容的掌心,直逼其咽喉。
叶槿容眼中寒光一闪,身形再次诡异变幻,避过这一致命攻击。
白诀则挥剑急攻,剑势如虹,却见叶槿容的身形在剑光中穿梭,如鱼游浅底,灵动自如。
她左掌与陈牧的幽冥掌力纠缠,右手在扇刃与剑芒间游走,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至极,让两人的攻势在瞬间瓦解。
白诀与朱雀使的面色愈发凝重,即便她们二人联手,仍未能伤及叶槿容分毫,这令她们心中生出一股寒意。
与此同时,温之言目睹场中激战,内心震撼之余,渐明其中蹊跷。他回想起青州之事,意识到也只有陈牧能够做到,心中暗自感慨:此人竟是多重间谍,实在出乎意料。
顾士谦以手撑地,勉强站起后,警惕地环顾四周。若叶槿容所言属实,则陈牧此行非昶王之意,其背后另有其人,意在达成另一目的,将他们一网打尽。
然而,就在他思绪之际,一股凌厉的剑气从旁袭来,他本能地闪避,剑气擦身而过,划破了身后树干,木屑飞散,惊起了林中栖息的鸟儿。
“顾士谦,你我之间的新仇旧恨,今日便一并了结了吧!”温之言语气冷峻,手中玄光剑闪烁着寒光。
顾士谦神色凝重,他知道此时已无退路,只能迎难而上。但在动手前,他仍质问道:“你我之间虽有旧怨,但新仇从何说起?”
“怎么,你敢做不敢认吗?”温之言冷笑一声,玄光剑在手中挽了个剑花,凌厉的剑气顿时扑面而来。
顾士谦见温之言剑势已出,只能挥掌相迎,两人的身影瞬间交错,剑光与掌影在空中交织,气氛紧绷至极。
然而,顾士谦毕竟负伤在身,几轮交手后,招式间已显出力不从心的迹象。
温之言抓住机会,剑势一转,直刺顾士谦的胸膛。
顾士谦面色剧变,深谙此剑一旦刺中,自己必然重伤无疑。
关键时刻,叶槿容身形一晃,瞬间挡在顾士谦身前,手中并未持剑,只凭空一掌,迎向了温之言刺来的剑尖。
温之言眼见叶槿容突然介入,剑尖受力,手臂一震,玄光剑险些脱手。
“你没事吧?”叶槿容护在顾士谦身前,询问道。
顾士谦略带喘息,回道:“并无大碍,只是…”他扫了一眼怒容满面的温之言,接着说,“你不必为了我,与他动手,你们毕竟夫妻一场,何苦为了我伤了彼此情分。”
温之言闻言,冷笑一声,尚未开口,叶槿容已接着说:“有我在,他伤不了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