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戏谑地回应道:“我相信你可以自己解决。”然而,尽管她话如此,手中却迅速地抓起几个小石块,用力投掷了出去。
秦怀允目睹着接连倒下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你不是不打算出手吗?”然而,话音刚落,一道寒光闪烁的钢刀已猛地向他劈来,幸好他反应迅速,及时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就在此时,莫雨轻盈地从围墙上潇洒飞下,稳稳地落在秦怀允的身前。她的衣袍随风飘动,虽然面容肃然,但眼中却闪烁着盈盈笑意。
袭击秦怀允的人见莫雨身手不凡,自知不是对手,纷纷狼狈而逃。
而莫雨明白他们只是小角色,因此也并未追击。
秦怀允气喘吁吁地说:“如果你再晚一步出手,我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不过,我说你不至于吧,竟然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打?”
莫雨声音清脆,带着点笑意。“我总不能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吧,若有一日我不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
秦怀允开玩笑道:“那我便雇你当我的贴身保镖。”他这时候还不忘与莫雨逗趣,“不,应该是贴身…”然而,看到莫雨投来的眼神,他及时截住了后续的话语。
他们二人因受温之言之托,连夜赶赴乌江镇,以寻找某个至关重要的人物。然而,他们刚刚翻墙入院,尚未迈出几步,便遭到一群黑衣人的围攻。
在彻底搜查了整个宅院之后,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这不禁让他们心生疑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怀允习惯性拢手道:“据温相所述,他与陈五之所以私下有所来往,是因为他偶然发现陈五与这宅院主人有秘密交往,而此地是惠王旧友江阴侯的私宅。”
莫雨接过话语,“你是说江阴侯与陈五暗中勾结,意图劫走被关押的惠王吗?”秦怀允以惊讶的目光看着她,调侃道:“你今日吃了什么,头脑如此灵光?”
莫雨皱起眉头,质问道:“你说什么?”她一把揪住秦怀允的衣领,将其拉近,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语气却显得有些咬牙切齿,“你是在嘲笑我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秦怀允满脸赔笑回应,“姑娘武功高强,聪明绝顶,实属罕见之才。”
尽管这句赞誉言辞略显拙劣,但从莫雨的面部表情来看,她似乎还挺受用。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莫雨放开秦怀允后询问道,“是否连夜返回?”
秦怀允故作高深莫测地摇摇头,“找个地方藏好,等等再说。”
莫雨欲再询问,却察觉到脚步声临近。
于是,她身形一动,敏捷地攀上旁侧高耸入云的树干。然而,当她低头一看,却发现秦怀允尴尬地伸手看着她。
莫雨心中暗想:竟险些忘却,他不会武功。
于是,在微风的吹拂下,莫雨环抱着秦怀允一同飞上了树干。两人刚刚站稳,大门就发出一声吱呀的声音,然后一行人跨过门槛,走进了院子。
“你刚才不是说有两个人在这里吗?”一个灰袍男子问道。
与莫雨交手的黑衣人挠了挠头,回答说:“是啊,我刚才还看到他们在这里,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算了算了,”灰袍男显得有些焦躁,“找到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随后,莫雨和秦怀允看到院子里的人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些东西,却历时良久,一无所获。
因灰袍男始终背对他们,故而无法窥见其容貌,仅听闻他质疑道:“找不到?难道他骗我?”
莫雨因而悄声询问:“他们究竟在寻找何物?”
秦怀允回应:“应当是地契。考虑到这座宅院为江阴侯私有,倘若地契落入他人之手,陈五之事恐将暴露。”
当院内的人都离开后,莫雨和秦怀允才从树上下来。
“根据刚才的情况分析,这些人似乎有意销毁能证明温相清白的证据。因此,我推测他们可能是梁仁辅派来的。”秦怀允眉头紧锁,踱步进入正厅,思考着那张地契究竟藏在哪里…
秦怀允与莫雨回到青州后,先详细汇报了他们的查探经过。而当莫雨离开后,秦怀允才沉声问道:“长公主生辰在即,你…可有准备什么贺礼?”
温之言随口回应:“每年此时,皇上均在清宁苑为她设宴,完全无需我做些什么。”
秦怀允摇首道:“我等皆师从南苑,为何差别这般大?长公主乃你发妻,她生辰之际,你身为她的夫君,竟未能如兄长尽心。”
温之言却轻描淡写地说:“我与她不过是联姻,这份关系不会因为我是否尽心而有所改变。更何况,我现在身在青州,你总不能要求我擅离职守,匆忙赶回邺城吧!”
秦怀允倚门而立,推测道:“据我估算,你呈递入京的公文现在应该已经到达邺城,恐怕皇上会派内卫府大阁领亲自调查此事。若查明与你有关,你预备如何应对?”
温之言手持茶盏,平静地说:“并无应对之策,仅顺其自然。”秦怀允走近一步,追问道:“你有没有想过长公主会如何看待这件事?”温之言侧目望着他,“什么意思?”
秦怀允深入分析道:“你深知长公主的性格,她与她皇兄一样,都是谨慎而多疑的人。陈五之事,皇上会对你产生怀疑,难道你认为长公主会对此毫无察觉吗?”
温之言听到这里,不禁眉头微皱。
秦怀允继续补充道:“你这次回京,所面临的可能比朝堂上的明争暗斗更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