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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第3页)

顾士谦微微低头,施礼道:“温相。”

“你我已有多久未见了?”温之言的笑容中透露出一丝寒意。

顾士谦的眼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芒,“自从顾氏衰败以来,已有四年未见。”

温之言略带遗憾地问:“我与槿容大婚,你竟然都没来?”

“温相难道忘了,”顾士谦轻笑,“你并未给下官送请柬。”

“依你跟槿容的情谊,即便无邀,亦应前来。”

“下官人微言轻,怎敢擅自前往长公主的大婚酒宴。”

“然而,槿容却一直将你记挂在心,甚至连你赠送的玉玦都始终佩戴在身上,以示珍视。”

这番对话后,两人陷入了长时间的对峙。

良久,顾士谦率先打破了沉默,笑容中透露出一丝深意:“当年长公主及笄之时,我曾赠予她一块玉玦作为贺礼,她承诺会随身携带,如同我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一般。”

温之言缓缓走向顾士谦,声音低沉而充满挑衅:“然而现在,是我陪伴在她身边,而非你。”

在温之言离去之际,顾士谦轻声问道:“温相,你真的认为槿容会在意你吗?”

温之言语气冷漠:“与你无关!”

顾士谦轻笑一声,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意外,“看来你并不太了解槿容,她皇兄在她心中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否则,你认为她当初为什么会答应那桩赐婚?”

温之言再次强调道:“我说了,与你无关!”

顾士谦语气平和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过于在意那枚玉玦?”

温之言转过身来,冷声说:“你错了,我在意的,是你能否活着回到邺城。”

顾士谦平静地看着温之言,笑颜清淡依旧,只右目愈见沉静深谙。“你所说之话,我悉数奉还。我能否活着回到邺城,或许并非最为紧要之事。然而,我敢断定,青州将会是你的葬身之地!”

温之言冷笑一声,嘲讽道:“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与我抗衡?是那份伪造的粮草押运记录,还是那些拼凑起来的证词?”

顾士谦剑眉挑动,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温相真的想不到吗?贺华章的死,究竟会归咎于谁,此事尚未可知。”

在那时,温之言隐约察觉到了顾士谦话语背后的深意。然而,他并未料到顾士谦的行动会如此迅速,导致形势在顷刻间发生了急剧的变化。

次日,微风斜雨,温之言手持纸伞,静静地站在人群中央。

他向正在检查尸体的仵作询问:“死因是什么?”

仵作细致地检查着死者的胸腹部,回答道:“死者是被一剑刺穿胸膛,当场毙命。”他稍作停顿,继续道,“从尸体的外表来看,剑身上并无毒素,因此这起案件与之前的案子应该不是同一人所为。”

秦怀允谨慎地趋前蹲下,详细检查着地上的尸体。

与此同时,青州司法参军步入人群,将一个包裹递给温之言,并禀报:“温相,死者随身携带的物品中,有一枚内卫令牌以及一个白玉瓶,但尚未确定瓶中所盛之物为何。”

秦怀允在听到内卫令牌的信息后,即刻转向死者的双手,他注意到,死者的指尖和指腹上布满了厚厚的老茧,这显然是长时间劳作所留下的痕迹。

由于雨势逐渐增强,温之言便令衙役将尸体移至仵作房,并指派专人进行严密看守。

随后,司法参军以谨慎的态度问道:“温相,鉴于死者系禁军内卫,那您看是否要向上通报?”

温之言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他不是内卫。禁军内卫必须随身携带代表其身份的令牌,而不是将其与包裹混杂在一起。”

听到这个回答,司法参军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他紧紧握着那个包裹,疑惑地问道:“那么,这些东西又该如何解释呢?”

温之言目光深邃地眺望着远方,并缓缓开口说:“唯一的合理解释是,此人盗用了内卫令牌,企图利用内卫的身份进行栽赃嫁祸之事。”

他的话意味深长,似乎是在暗示有人故意将这些物品放入包裹中,企图将罪名转嫁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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