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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典范(第1页)

“自古以来都是皇权与士族之权相衡,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国家中心过于平静,陛下年纪大了,难免猜忌心重,胡思乱想的。”

贺经嘴角抽了抽,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皇帝胡思乱想,着实奇妙。他已经不能用无知者无畏来形容面前的人了,他看着谢灵知没有一丝波澜的神色,忽而理解到了对方会有这样的说辞的原因,纯粹是谢灵知不知道不能这样说,因为也没当着本人的面。

这样想着,他的思维也开始发散起来,谢灵知难不成会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殿下,你困了吗?”

如果道行不深,一定是听不出来谢灵知这句话中的嘲讽意味。

“没,你继续讲。”贺经坐直了身子,直视着她。

“我观士族近年来隐有避退之势,对于陛下刻意的打击,他们也没有做出太明显的反抗,不过这应该是因为暂且没有伤害到他们的根脉,于此,他们并不想和皇权撕破脸。但是——”谢灵知欲言又止。

贺经敏锐地注意到了她的变化,语气沉了几分:“你觉得他们会有动作?”

谢灵知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她目光坚定地看着贺经,“是,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何况是百年渊源的世家大族,隐忍只会是他们的权衡之法。所以,一旦超过了那个阈值,不会有人能够忍受下去。”

“挟天子以令诸侯。”贺经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

谢灵知目光灼灼,她和贺经的想法不谋而合,当即露出了个惊讶的笑,但很快就收敛了。

“不错,挟天子以令诸侯,陛下大刀阔斧地削弱士族的权力,当今朝廷重臣过半出身寒门,这在前朝根本不可能见到,但士族却对此不发一言,太反常了。”

贺经的眼睛眯了起来,语气多了些许不确定,“你是说他们已经在着手准备了?”相比于谢灵知在思想和言语上的大胆直接,他显得含蓄许多。

“我不敢确定,我没有接触过他们,只是我基于当下晋朝的情况的一个猜想而已。”谢灵知垂着头,好像也在质疑她的想法。

“不用担心真假,本王自会找机会证实,你现在继续说他们的目标是谁?”贺经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觉得谢灵知说出来的话应该会和他想的不一样,真是让他期待啊!

想到这里,贺经的嘴角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良久,谢灵知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不确定,都有可能,明玉王和平荣公主可以排除。大皇子……不知殿下可否说说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贺经愣了下,旋即真随了她的意解释起来:“大皇兄倒是中规中矩不少,以前曾经出使为质,于政事上倒是平庸,陛下也觉得皇兄不够有长进,不愿意将更多的任务委派给他。但是,他却很受士族的喜欢,有一半的士族明面上都支持他。”

他歪了下头,问:“你觉得士族只是把他当一个旗子?”

谢灵知摇头,一手抬起撑着下巴,“正好相反,我觉得他是士族的一个很好的选择,有‘长’的名号,还曾出使为质,也亲近士族,这样的人,简直与士族想要的皇帝不能再合适了。虽说平庸了些,但无功无过,也是他面对士族的优势之一。”

“至于五皇子,他年纪太小了,士族扶持他的目的太明显,你们兄弟要是随便还活着一个们都轮不到他。”

说完之后,谢灵知猛然意识到了不对,连忙从座位上起身朝贺经告罪。

这边诚惶诚恐,贺经却倚靠在半边椅子上,闲适得很,这下他相信了,谢灵知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那么有心眼子。

半晌,他发话让人起来,“下次还是注意些,在我面前说这些没什么事,别传出去了,对你我不好。”

谢灵知紧张得想要擦汗,连声应下,再三提醒自己下次绝对不能嘴那么快了。

“继续说。”

“至于您的话——”谢灵知顿了下,有些不安地看向贺经,仿佛对将要出口的话很是犹疑。

贺经想要叹气,却很好地忍住了,只闭上眼睛刻意不去看面前的人,声音真切却并不清晰:“暂时不用顾及我。”他倒是要看看当着他的面,她能说出什么话来。

听到这话,谢灵知抿了抿唇,尽量克制自己的用词:“当今皇后无所出,您是她的继子,那就占了一个‘嫡’的名号,况且您在京中的名声不错,对士族并无激烈的态度与手段,于情于理,陛下和士族都可以考虑您。”

她小心地又看了眼贺经。

对方的手指动了动,微垂的双目敛住了色彩,没有笑,却也不是生气的表情,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谢灵知突觉后颈发麻,好像被什么买东西压着一般,她想到了!阴鸷!就是这个感觉。

谢灵知毫无防备地往后退了两步。

贺经却在此刻悠悠开口:“你是在说我只是他们双方的备选而已?”

谢灵知眉头皱得死紧,与其说对方是敏锐,倒不如说她不知道为何两人能够交流得如此顺畅,她已经将话说得极其委婉,且改了部分其中的意思,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就是七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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