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前方,两头奶牛甩着尾巴慢悠悠地从从路旁走出来。
赛文打开车窗把脑袋探出去,大喊:“嘿,快点走,我们有要紧事。”
奶牛不慌不忙,还有心情嚼路边的小黄花。
“我下去一趟吧。”布鲁斯挽起衣袖,下车想把把奶牛搬到一边,过程并不顺利,回来的时候他衣服头发上全是青草味。
赛文继续开车,很快就到了镇中心。
布鲁斯扫过诊所的名称:“等等,赛文,这里好像是兽医诊所,我们走错了。”
“没错,我们一家人都是在这儿看病的。”赛文拖着戈梅斯下车,“嘿,医生。快来给这个可怜人看看。”
布鲁斯不得不跟上去,就看到费蒂西娅和康纳正在跟医生交谈。
“……看来物理降温很有效。你们留在这的东西我没动,下次别忘了。”
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黑卡。费蒂西娅接过:“谢谢你,医生。”
“你们怎么在这?”
“之前费蒂西娅感冒了,我带她过来看医生。我们没有离家出走,布鲁斯。”
“你感冒了?茜茜。”布鲁斯看费蒂西娅整个人还好好的,就是衣角沾了些灰色的毛。
“你昨晚吃了多少冰淇淋?”
费蒂西娅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布鲁斯:“一点点,父亲,我只吃了一点点。”
“我明明看着你吃完了一整桶。”康纳反驳她的话,“我的那份都被你吃完了。”
布鲁斯想到今天早上他去翻冰箱发现冰淇淋桶空荡荡,他还以为是小黄人偷吃的。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康纳。”费蒂西娅狠狠踢了一下他的鞋子。结果踢到了空气。康纳早就退到房子的另一边。
“你踢不到我,费蒂西娅。”康纳扶了扶墨镜。
一根树藤从旁边的墙上钻出来拿走墨镜,墙壁泛起水波纹,墨镜消失在墙上。
“费蒂西娅,快还给我。”
费蒂西娅看着近在咫尺的蓝眼睛:“不可能。”
俩人吵吵闹闹,布鲁斯头疼欲裂。
医生做完检查后赛文说:“医生,我的朋友没事吧?”
医生看到赛文一点也不惊讶,就好像他只是这座小镇的一位普普通通的居民。
“节哀,赛文先生,这位先生他没救了,可以直接安排葬……”
戈梅斯一个鲤鱼打挺突然坐起来:“嘿,我睡了一个好觉。赛文,那杯啤酒的味道真不错。”
医生的话卡在喉咙里。
赛文的眼泪憋在眼里。
布鲁斯揉了揉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