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学生吧,果然幼崽是世界上最让人讨厌的家伙。”
“你才是世界上最让人讨厌的蝙蝠。”费蒂西娅不客气的还回去。
布鲁斯拉住费蒂西娅的手离开墓地,边走边说:“你们学校就不制止他这种行为?他挖出来的东西很危险。”
“这个学校最大的危险就是校长。”费蒂西娅打了个哆嗦,“他一唱歌不管是谁都安静了。都要被难听到晕过去。”
布鲁斯记忆中好似听过这样类似的音乐会,但那回忆就像隔着毛玻璃一样,怎么也看不清。
费蒂西娅继续说:“而且为什么要制止,罗密欧他总是用特里同的事作为范本教育我们,要学习他坚持不懈做一件事情的品格。”
“当然他说的更多是——”费蒂西娅掐住嗓子低声说。
“皮塔,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题目你都能做错,你要成为特里同吗?”
“卡卡夫,别像特里同一样,你已经连续三次对着我尖声大喊了。”
“费蒂西娅,如果你继续把自己关在黑漆漆的房间雕刻,你就会变成像特里同一样的瞎子。”
他们已经走到了门口,那里摆放着一座木乃伊。
“Hey,你们好呀。我是萨尔文,这个小姑娘是您的女儿吗?先生。她长得可真可爱。”
木乃伊全身蒙着绷带,没有眼珠的眼眶就像地毯被火烫过留下的发黑发焦的洞。
“我活着的时候也希望我的妻子能给我生一个女儿,不过儿子也很好,我的小儿子特里同是一个好小伙,他高大而勤劳,不仅将家里的葡萄园打理的很好,还能扛起20多斤的葡萄酒桶,就是嘴巴笨了些,姑娘们往往更喜欢油嘴滑舌的有钱男人。”
“就像是先生您这样的人,当然我并不是说你油嘴滑舌,而是姑娘们往往更喜欢像您这样英俊帅气,又会说话的男人。”
费蒂西娅很高兴:“谢谢你夸我可爱,萨尔文先生。今天您见到了特里同了吗?”
“他今天又出门,我让他加一件衣服,可他不听我的。”
“嘿,青春期的孩子。”萨尔文感慨了一句,“他们的骨子里长满了叛逆,就像春天疯长的野草,怎么也拔不干净。”
“……特里同今年已经340岁了,萨尔文先生。”
“不管他多少岁,他在我眼里永远是个孩子。”
布鲁斯深有同感:“费蒂西娅已经快19岁了,她在我眼里也一样像个小孩子。”
费蒂西娅不觉得自己是个孩子,她已经长大了,拥有和成年人一样的权利了,她现在可以得到8块小甜饼,而达米安只能得到6块,因为阿福说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甜食否则会长蛀牙。
“铛铛铛铛铛。”上课铃响了。
“看来我们得先走了,和你谈话很高兴,萨尔文先生。”
布鲁斯拉住费蒂西娅的手走上楼梯。
“父亲,今天是乌漆麻黑上课,他一般会晚点到教室。”
“你答应我的,茜茜。”布鲁斯没有转头。
费蒂西娅:“……教室在顶楼,父亲。”
布鲁斯收回脚。
顶楼的教室高大而宽敞,透过天花板上的玻璃能看到明净的蓝天。一棵大树的枝干从外面伸了进来,和教室完美的融合,树叶密密层层,从缝隙里还能看到一个用干净树枝搭建的鸟巢。
“费蒂西娅,你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