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总指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当然,这也侧面说明了他们确实以为自己在[逆理]前是位雌虫权限者。
安辰星重新看向眼前雄虫,开始考虑是否要顺水推舟。
熵增时代,人类秩序受到极大的破坏与践踏,比起挣扎无门朝不保夕的未来,大家更在乎当下的享乐,颇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气性。
直到进入逆熵运动时代,人们才重新构建起对未来的信心以及舍身取义的觉悟。
安辰星生活在这两个时代的交替期,深受两种思潮的共同影响,也因此造就了独具一格的魅力和卓越非凡的实力。
他不拒绝责任也不拒绝享乐,且每每接到的任务越是危险,当晚他就和情人做得越凶。
关于取向,安辰星也不是很在意,只要能来感觉,女人男人都可以。
但是他又很少主动狩猎,平时追求他的人足够多,他基本只是从中挑选。
所以在特研星生活的21年间,或许是周围权限虫“彼此监督”的缘故,又或许是被彻头彻尾当成了晚辈,安辰星从未接收到相关暗示,也就没有升起过这方面的想法。
可是今天却很不同,安辰星承认自己被诱惑到了。
不过,在认真观察眼前雄虫之后,他很快否决了顺势而为的念头。
“阁下,我认为您已经有些累了。”
璃拉·亚玛一顿,第一想法是自己脸色有那么糟糕吗,又立马觉得不可能,他不久前才特意照过镜子。
这是被拒绝了?璃拉·亚玛忽然有种不真实感。
这只低贱的雌虫怎么可能忍住不扑过来?
装吧。贱货。
银发阁下轻咬唇瓣,模样委屈惹虫怜爱,“你是……不喜欢我吗?”
安辰星轻轻摇头,“怎么会呢,您就像月儿一样美。”
“月儿?你说的是虫造月?”
“不,我说的月是天然的,它只能通过反射恒星的光芒发亮。”
“我知道了,但我不明白那为什么会美。”
“它的美是唯一的,就像您独特的发色,令虫迷醉。”
不知是想起什么,雄虫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复原如初,“这样……那你能再和我说说那颗月吗?”
安辰星还不至于看不出雄虫实际并不感兴趣,只是想借此拉近距离而已,便答道,“阁下,您不需要懂它,就像它从未懂您。”
然而雄虫却挫败地垂下眼睑,神色稍显难过,“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要懂我吗?”
安辰星感到些许无奈,“不是。”
他之所以拒绝对方,不只是因为雄虫身为虫族传统意义上的TOP和他撞了型号,更是因为他瞧出了雄虫看似主动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压根就不想做的心。
说实在,这事如果不是你情我愿,就没意思了。
“那你为什么不想要我?”银发雄虫还在锲而不舍地追问。
安辰星清楚有些话不能明说,而且雄虫明显是带着任务来的,也的确不该让他空手而归,“因为,我想送您一件礼物,阁下。”
“礼物?”
“对,是您让我找回了许久未有的感觉,我愿意无条件满足您一个愿望。”
璃拉·亚玛怔了怔,半天没有开口,似是在斟酌犹豫。
安辰星温柔地注视他,等待他提出要求。
仿佛是受到了亚雌的鼓舞,雄虫试探性地启唇,“我想要你入我的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