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哈密蚩这话一出口,一旁就有副将搭话道:“军师,就这山上埋得硝石火药,别说是他一个赵斌了,就是大象犀牛来了也是一万个死啊,许是他身上带着花火,此时尸身被烧,才会燃放升空吧,咱们要不还是等等,等上面火焰暂歇了再上去!”谁料此言一出,哈密蚩反手就是一计耳光,“哪里来的那许多废话,你莫非是贪生怕死?不过你怕也不要紧,事到如今告诉你们也无妨,这阵乃是阴阳相依,生死相随的绝阵,想活命就现在和我上山,不然,你回头看看,要走也无妨!”这副将闻言一愣,急忙回头向牟驼岗下看去,却见此时岗下竟然也是火光冲天,道道黑烟直冲人的双眼,眼看一片火海立时便成,那副将见此不由得诧异道:“军师,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把咱们也困在阵里了?”“想知道吗?还不速速领人与我围拢上前,待看见赵斌小儿的死尸,某自然会为你们解释!”随着哈密蚩的厉声呵斥,众军也只能是提起胆子往岗上围拢而去,待走到青石边与哈密蚩同来的那两千军士方才看清,这哪里是什么山石,分明是用青石堆砌而成的一道城墙,甚至在城墙外还修有数条供人登顶的青石台阶。待这松散围在岗子周围的近万人马赶到青石上后,也已然是肩并肩挤在一处,前后站立下,竟然足足形成四道包围圈,将这牟驼岗上团团包围。一众军士此时站在高处往下一看,哈密蚩这些年在牟驼岗上费心修造的工程也终于露出本来面貌。却原来这位军师大人竟然在这牟驼岗上筑起一道城墙来,只见那一块块硕大的青石由米浆蛋清粘结在一起,形成下宽上厚的一道石墙来,且这石墙高近有十丈,底下最厚处也足有十丈余,而最上面一层宽也有三丈,且最上面一层被打磨平整,还用砖石垒出一个个垛口来,那真与寻常城墙无异。至于这些石材的来源那不用问也知道,正是那用来巩固河堤用的青石,每年疏浚河道筹备青石时哈密蚩都会多要求曹荣准备一些,而等青石运出开封,前往河道时,哈密蚩又派人在必经之路上出手,劫杀运输青石的劳工。那你想这自己人抢自己人,还不是一抢一个准,甚至连一个活口都不会留下来,而这没有活口存在,暗卫自然也就无从得知真实情况,至于说之后消息传到开封府内,曹荣再怎么处理、怎么应对剿匪,暗卫再听到也为时已晚了,并且任谁也不会想到,堂堂大金军师会领人劫自家的石料啊,更何况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他哈密蚩有这数千兵马啊。而哈密蚩也就凭借这些抢来的青石,一点点修起这道尺寸惊人的石头城墙来,要知道这开封的城墙高也不过才有四丈,最宽处只有五丈九尺余,当然开封城墙一周长五十里有余,哈密蚩在牟驼岗上的这道城墙只有百余丈,甚至不到一里地的长度,那可真是又高又深。在筑好这道城墙后,次年清淤之时哈密蚩只说是河道堵塞,人力缓慢,特意调了开封府库内的硫磺火药,说是要炸淤通河,这理由说出来是颇为可笑。奈何此时曹荣也隐约知道这位大金军师在牟驼岗有所谋划,所以每每派兵时都刻意避开此地,甚至也猜到之前劫掠青石也是这位军师的手笔,因此这曹荣索性和哈密蚩来了一出心照不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点了百余民夫将这些东西送出开封城。那之后的结果自然不用多说了,民夫被杀,火药被劫,开封城内的曹荣军又浩浩荡荡出来扫荡了一轮叛军,这来来回回闹得赵安还以为开封周围兴起什么义军了,可是派人寻访数次也没个结果。倒是哈密蚩这边,得了火药之后,便将这些东西混着火油与黄土拌在一起,随后一层层将这石头城墙给埋了起来,待用这种特制黄泥将石墙埋起来后,又在外面简单盖上一层黄土,土中埋好引火的绒线后,方才在上面洒上草籽。等做完这些后,方才是垒筑土墙、修筑水渠、引水上岗,从而造就赵斌看到的太极阴阳水。那你想这新修的山体是如此结构,他哈密蚩往上面一扔火油瓶,在燃烧青草的同时,自然也会引燃埋在土里的引火绒线,从而点燃埋在土中的火药硫磺,继而引发刚才那轰隆隆的爆炸之声,从而将外面附着的这些黄土炸的四散飞溅,而那沾有火油燃着烈火的土块跌落山下,杨柳林自然也不能幸免。可随着大军围拢上前,哈密蚩对这些琐事都无心顾及,此时只顾的手扶垛口往青石墙内,牟驼岗上观看。只见此时青石墙内已然是清波荡漾,水深足有数丈,而且哈密蚩原本引水的水渠也早早就被拆去,此时这城墙内已然变成了一滩死水,水面之上更是平静的如同一面圆镜一般。随着哈密蚩探头向下看去,也只能在这清波中看到自己那无鼻无耳的面貌,当然,这么多年了,哈密蚩非这么大力气肯定不是为了给自己打造一面镜子,他之所以探头正是在找赵斌的身影。可入眼的水面却如此平静,使得哈密蚩只觉得心中慌乱,当下一把拉过一旁的副将,厉声问道:“不是让你们沿着山腰将牟驼岗包围起来吗?怎么不见赵斌小儿的身影,你们有谁看到他逃走了吗?”说完哈密蚩也不管这副将一脸呆滞的神情,抬手一推这副将,随即抬眼向四周望去,“众军,刚才爆炸之时,可曾看到有什么蹊跷之处?有什么诡异人影吗?”那你想这岗上才多大空间,刚才赵斌和哈密蚩都对答无碍,此时哈密蚩的怒喝众军自然也听的清清楚楚,可紧接着这近万金兵就齐齐摇头,表示自己不曾看到什么。:()重生北宋之我师兄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