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甚至都顾不得身上的痒意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你干什么?!”
段星阁有理有据道:“开车送你去医院。”
他的语气无比平静,若不是眼睁睁看着他灌了那么多酒下肚,再加上他身上还洒了半杯白酒,酒气有些重,估计不会有人察觉到他喝醉了。
云栖被他这幅样子弄得头皮发麻,当即匪夷所思道:“你疯了?喝了快两斤酒开什么车?”
段星阁充耳未闻,拿着钥匙就要下车,云栖忍着发软的身体,当场眼疾手快地把人拉回来按在后座上。
他手上用不上力气,两只手都不一定能按住段星阁,便只能用身体半压着他,整个人几乎是跨坐在了段星阁的腹肌上,就那么用自身的重量桎梏着他,这才抽出手给司机打了电话。
听到他让司机直接送他回家,段星阁当场蹙眉道:“为什么不去医院?”
云栖为了防止他发疯,还得抽空跟他解释:“家里有过敏药,用不着去医院。”
云栖对自己的状况还算清楚,明白这点程度的过敏吃个药就好了,还完全不到去医院的程度。
去了反而更麻烦,又要抽血又要检查过敏源,麻烦得很。
然而段星阁不清楚这些,这小子从小到大生龙活虎的,基本没怎么去过医院,故而对医院的麻烦一无所知,听到云栖不愿意去医院,他当即就不依不饶起来。
云栖本就浑身又痒又烫,偏偏身下人还不老实,他被对方蹭得腰身不住颤抖,好似一股电流顺着脊椎一路攀升一样,激得人头皮发麻。
心悸之余,联想到自己眼下的情况完全都是因为这小王八蛋而起的,云栖当即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抬手一巴掌扇在了身下人结实的肩膀上。
一声闷响过后,段星阁总算是老实地没了动静。
而等司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云栖冷着脸抱臂坐在后座,一个高大的身影侧脸埋在他颈窝处,死死地搂着他的腰,也不知道是在撒娇还是已经睡着了。
车内弥漫着很重的酒气,司机一下子就愣住了,下意识想说什么,对上云栖杀人似的眼神后,职业素养瞬间让他清醒了过来。
司机坐上车后没敢问是去宾馆还是回家,好在云栖冷着脸开口道:“回家。”
一路上司机目不斜视地盯着路面,一点都不敢往后面看,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
比如布料的摩挲声,以及云栖的冷声:“再乱摸你信不信我把你手剁了?”
司机后背一凉,立刻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加大力度踩下了油门。
当车好不容易在云栖家门口停稳时,云栖却并未在第一时间下车,而是垂眸安静地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司机从后视镜胆颤心惊地看着这一幕,生怕云栖直接把人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