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事也不能做得太绝。
先给她一些教训,本就再不能生养,已是大痛。
又让她尝了一回能当母亲的滋味,再一次失去,是天大的打击。
这就足够了。
夜非滕凝神,摇头道:“你还是不够狠,要做就要够彻底。”
“慢慢来。”
他也知,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逼我太紧。
“你日后想要做什么,大胆去做,一切有我。”
上一回,他亦是如此说。
如今东窗事发,我隐隐有些担心,“圣上会不会查到我?”
夜非滕叫我放宽心,一切蛛丝马迹,都已经被抹去。
我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后怕的。
“你当初做的时候,你胆子可肥了,也不见你有多少害怕。”
他又点了一下我的额头,“这会儿知道怕了?”
我不好意思地一笑,“我头一回害人,这不是没经验。”
夜非滕对我很是宠溺,没有责怪,甚至还支持我。
又命厨房给我备了一碗牛肉面。
“饿了没?”
夜非滕将面碗推到我面前,又体贴地塞了筷子在我手里。
闻着面香,我才感到饿了,先前太过紧张不安,都忽略了。
“你不吃吗?”
他叫我先吃,等我吃完了,才说:“我一进宫,就被十三皇子叫了过去。”
“十三皇子性情洒脱,我没对他设防。”
“他拉着我,喝酒吃肉,才耽搁了。”
夜非滕眼里染上了愧疚之色,“我没想过,四皇子那边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