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叙”
他胀得厉害,眉头痛苦地皱起来,却扶住她的小腹,说等等。
等什么呢?
她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腰在地毯上软成了水,想流到他身上去。
他们有段时间没做了。
宋叙给了她一个安抚地吻,深重的呼吸仿佛正竭力克制着什么,“许兰君找过我了。”
温白然一怔。
他当然知道在这种时候提起第三个人有多扫兴。
看着她眼中的潮欲快速褪去,她恢复冷静的速度比她的身体还敏感。
“然后呢。”
怀里一空,她用手撑着身体,退回刚才的位置。连指尖也不挨着他了。
宋叙眼尾闪过一抹讶然,随即失笑,“为什么离我这么远。”
温白然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她就知道他在车里没说实话。
她早该想到的。
他最会干这种事了。
实验室;提车;中间还去见了许兰君。
他省略了最关键的部分,让她以为他很坦诚。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最讨厌欺骗。”她冷声。
宋叙看见她眼里瞬间生长出来的戒备与警惕,它们像藤蔓一样紧紧地缠在她原本的柔软之外,长出刺,随时准备重伤他。
他眸色渐深。
“我没有骗你。”
温白然:“只陈述部分事实也是一种欺骗。”
如果告诉她的不是全部,她宁愿什么都不要知道。
她冷着脸,刚才柔婉的绯色几乎找不见踪迹。她真的生气了。
奇怪的是宋叙并不紧张,更没有被揭穿假面后的心虚。
他深深凝着她,像是要看到她心里最深的地方去。
可温白然现在不想被他看穿。
她别过脸去,不再与他视线交汇,炉火的影子在她脸上跃。
许兰君是个尽职的事业型女人,工作起来的专业程度不亚于宋叙。
他们在公用场合里的表现看不出一丝暧昧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