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勋和东宫东拉西扯地聊了很久,不过就是互相之间都在试探着,摸清楚对方的心意后,互相拉笼着,都想达到自己的最终目的。最后,东宫太后甚至明明白白地摊牌说道:“皇上要想除掉哀家,那已经是举手之劳。而西宫,只怕总得找个名目吧?哀家也不怕让皇上知道,哀家和西宫斗了那么多年,早就腻烦了。如果皇上趁此机会将西宫扳倒了,哀家也不会再垂帘听政。哀家早就想追随先帝去了。倘若皇上留哀家一条命,哀家想从此长伴青灯古佛,余生为大汉斋戒至终。”东宫太后这么说,那就是表明,只要能除掉西宫,她就死而无憾,明日将全力支持朱元勋扳倒西宫。不但支持朱元勋,她还愿意在除掉东宫之后,主动撤帘,去伴青灯古佛。东宫原本就斗不过西宫,在完全没有胜算的情况下,如此破釜沉舟的一搏以求赢过西宫,也不能说不是最聪明的做法。朱元勋从东宫殿退出后,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回到未央宫时,得知古颜月已经回来,却独自找西宫娘娘去了。皇上去了东宫,皇后却去了西宫,这让人感觉十分微妙。朱元勋安静地等侯着,也让人等侯,只要皇后回来,就让皇后来见她。此时此刻,古颜月确是去求见西宫太后了。她回到京城就闻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京城沸沸扬扬地,不知是谁,早就将这个消息散布开来,搞得人心惶恐不安。她是西宫太后的亲生女儿!明日将要在金銮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验血以正视听。这事,她一定要当面问清楚西宫太后宁慈燕。这亲子鉴定在古代是不科学的。两个人的血能不能溶合,并不能确定他们就有亲子关系。比如,血型是a型和b型的人,他们的血就算不是亲子关系,也能互相溶合。但是,她是不是西宫宁慈燕的女儿,又何需验血?当然是来问西宫最清楚了。所以,古颜月回到皇宫后,立即就来了西宫。西宫的寝宫内,此刻的宁慈燕正目光寒冷地端坐着,她的面前站着御林军的尉迟大统领。他们都作好了俩种准备,一种是验血的事血要是不能溶合,没事;一种是当真溶合,那就真的要刀剑相见了。“皇上秘密去了东宫。”尉迟统领冷冰冰地说道,“看来,我们高估了月儿在皇上心中的重要。皇上只怕要采取行为对付我们了。”西宫娘娘道:“验血的事情,一定不能让那践人得逞。是时侯了,就让月儿知道真相吧!明天的验血,我们不让血液相溶的话,没有借口,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娘娘,朱元勋如此不知好歹的话,我们也不必留他。”正在这时,有人进来报,皇后娘娘来了!“好!让她进来!”西宫娘娘回答。这个好字,也包括了同意尉迟柏刚才说的那句话。“是。”小宫女出去了。不一会儿之后,有些风尘仆仆的古颜月进来,虽然见到了尉迟统领,但她并不觉得奇怪,面上的表情也还算镇定。但其实,她心里象打鼓一样,有些忐忑不安。她的身份注定了,她是和西宫和尉迟统领捆绑在一起的。他们绝对是荣辱与共,一条船上的人。她最害怕的是,她和勋勋会不会是亲兄妹?见过尉迟统领时,她的心却奇迹地稍觉安了。“见过太后娘娘!见过尉迟大统领!”古颜月先给他们都福了一福,给他们行了礼。但是,按这里的礼节,是大统领尉迟柏应当先给她这个皇后行礼的。尉迟柏也确实是在古颜月行了礼之后,突然就跪下,叩拜了她道:“臣,叩见皇后娘娘!”古颜月道:“起来吧!这里也没什么人,尉迟大统领不必行这么大礼。”这个尉迟大统领对她很好,这是一个感觉,古颜月伸手想扶他起来。没想到,这个尉迟统领却突然间一双大手牢牢地抓着古颜月的一双手,语音颇为激动道:“月儿,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古颜月心下暗暗格登着,微惊道:“您先起来。无论是什么事情,您都先起来了再说。”尉迟统领站了起来,但他紧紧握住古颜月的手却没有放开,一双浓眉下的大眼目不转睛地居高笼罩着古颜月,暗哑的男人声音有着一丝的颤动道:“月儿!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一件你早就应当知道的事情。”古颜月顿了一下,看着尉迟统领,点了点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但她知道,接下来,有些一直就在猜测中的事情,可能就要水落石出了。果然,西宫宁慈燕道:“还是哀家来说吧!月儿,尉迟柏他是你的亲爹。你不是古侯爷夫妇的女儿,而是哀家的女儿。今天京城传了一个沸沸扬扬的事情千真万确,你是哀家的亲生女儿。哀家十月怀胎生下的,就只有你一个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