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十五岁的少女,花季的年华,灵气逼人,要是也和那般庸脂俗粉有着同样的观念,那就可惜了。你说得没错!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福气,每个少女都该努力地找到自己的幸福。这天底下优秀的男人多得是,每个少女都得为了自己的幸福好好地去寻找。我家男人虽然是最优秀的,但他爱的是我,那就是我的福气。他不爱你,你也硬是挤进来,那就是你的不幸了。纵然将来你也有可能得到他的宠爱,但他必定也还是会念着我这个皇后,你还是得不到完整的他。倘若他完全不念旧情,只爱新欢,那你只怕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新欢。”“皇后娘娘说得对!这也就是棋儿的想法。幸福是需要争取,但绝不是从别人的手上抢来。不是你的,你抢也不抢不来。所以,棋儿是心甘情愿地想替皇后娘娘做事,听侯娘娘差遣。”古颜月坐在一张贵妃软榻上,因和这少女谈得投契,所以指着对面的椅子道:“坐吧!我挺喜欢你。你可以当我是姐姐,我就当你是妹妹吧。”上官棋儿立即摇手道:“不不不!棋儿不敢当,皇后娘娘就当棋儿是才官就可以。只要是娘娘的差遣,棋儿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闯,绝不会有半点含糊。但皇后娘娘就是皇后娘娘,棋儿不能和娘娘平坐,这是规矩,没规矩不成方圆。”古颜月见上官棋儿非常地拘束,一直态度谨慎,言词谦恭,举止还算不亢不卑。她是古代的女子,能这样也就相当不错了。所以,古颜月也就由得她了。朱元婵回到自己的妃宫里之后,这些年来所受的皇家教养完全地控制不住她的脾气了!她将自己梳妆台上的物品全部扫落地上,犹难解今日之奇耻大辱。“古颜月!本宫不将你碎尸万段,难解本宫今日之耻!”朱元婵双手撑在梳妆台前,咬牙切齿,映在镜子里的她,连美丽的容颜都在变形变丑了。自从她得知自己不是真公主之后,她就一直在担心有一天,要是西宫完胜东宫,会不会将她这个假公主丢去喂狗?就算是东宫完胜西宫吧,一旦没有了对手,她也失去了棋子的利用价值。自己不过就是来自民间的一个民女罢了!这个意识让她从此没有了安全感和自以为是的骄傲资本。所以,她想到了,不如破釜沉舟,丢掉这个假公主的身份,去做一个真贵妃,那会踏实得多。何况,她自认也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又有着在宫中生活多年的经验。在她想来,只要赢了古颜月,坐上皇后之位,那才是妥妥的,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所以,她的目标是皇后之位,敌人当然就是古颜月了。今天选了一盘牡丹花,虽雕刻工艺精堪,但却是假的牡丹花。她确是有心暗讥古颜月就是一朵假的牡丹花,假的的罢了。她以为,有皇上在,有众多的妃嫔在,古颜月就算不喜欢,也得免强地收下吧?这宫里的女子都爱做表面功夫,明里就算想一刀捅了你,也会面带笑容,姐妹相称的。就如东宫和西宫,她可是看了十七年,什么都看懂了。她是想让古颜月不得不收她的礼物,但收了之后,却又堵心堵肺,气死她!哪想,古颜月当着皇上的面,和众多的妃嫔,就敢一点面子都不给,让人将她的礼物拿到茅房去摆放!她的贴心小宫女彩微进言道:“娘娘,不要气坏了身子。虽然娘娘今朝受了点气,但是,奴婢认为,娘娘其实已经赢了一局。”“本宫何来赢了一局?那践人嚣张得意的嘴脸,本宫真想撕了她!她凭什么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坐上皇后的位置?也不过就是一个贱女人!当初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能厚着脸皮,竟然捷足先登。”想到古颜月嫁给乔御辰时,还是她东宫这边助上了一臂之力。当可是东宫和朱元玥双旨齐下,才成就了古颜月和朱元勋的这一段姻缘。朱元婵越想越是忍不住要吐老血。她的贴心小宫女彩微道:“娘娘不是顺利地从大公主变成了皇贵妃吗?这就是娘娘大大地赢了一局啊?从此之后,娘娘就不用担心假公主的身份被揭穿了,还顺利地做了皇妃贵。这个身份也只是比皇后娘娘低一点。日子长着呢,以后只要娘娘想个法子除掉皇后,还怕将来不能坐上皇后的位置吧?”“你以为除掉那个践人容易吗?她有西宫在撑腰,妥妥的。而且,你听听,皇上将她宠得,都要上天啦!连奏折都搬到椒房宫里去批。要是再让她生出一个长皇子来,她的位置就更是稳如泰山,没人能撼动了。”“依奴婢看来,也未必就是妥妥的。娘娘,您想想,皇上宠她上天,这也未必就是真的。听说,皇上第一天是同意纳妃,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了,皇上没意见。不然,那一百零八个妃嫔是怎么进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