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古颜月终于想明白了,她不再出声。只有宁雨歌还是一路上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道:“古姐姐,你要是不高兴,干脆到我们北漠去吧!我们北漠是一个自由的国家。在我们那里啊,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那是一个美如仙境的国度!”“呵呵,这么美丽的地方,你又为何离开,跑到我们大汉来?要是长年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那农作物怎么生长?动物们如何生存?只怕,你们国家也穷得快要没饭吃吧?难怪你瘦得象只麻雀一样,吱吱喳喳的性格也象麻雀。”周少爷实在忍不住地损了宁雨歌几句。这一路上,这少女太多话了,他表示耳朵难受。这下子,宁雨歌就象被人揪了尾巴似的,立即就炸毛了道:“你说谁象麻雀?我才说你象猴子呢!你一来就脸红红的!脸象猴子的屁股一样!”宁雨歌才说完,耳边突然飞来一把飞刀,飞刀从她的耳朵边飞过,“唰!”的一声,没伤到她分毫,却让她大大地被惊吓到了。不用说,这飞刀是周少爷对宁雨歌的警告。这宁雨歌居然知道他脸红,将他俊朗清秀的一张男子汉的脸比作猴子的屁股,这换谁能不生气?可是,有人敢向宁雨歌射来飞刀?!这还得了吗?她是谁?她是北漠的……于是,她挥起鞭子来就向周少爷“啪”的一声抽去。这周少爷正骑在马上,他听风声知道鞭子抽来,却是不闪不避,一把小小的飞刀“嚓!”地一声从他手中飞出。于是,人人都看到了,宁雨歌的长鞭竟然应飞刀而断成了两截!“哈哈哈!”有人纵声大笑,大笑的人是金太子。这下,周少真的惹怒宁雨歌了,她大声娇叱:“你敢断了你姑奶奶的金鞭?你知道我这鞭子是用什么做的吗?你陪我金鞭!”周少一边骑马一边冷冷淡淡地酷酷回答道:“鞭子向本少爷抽来,难不成本少爷还要任由你的鞭子抽在身上不成?我还不知道我这么烂的飞刀也能断了你的金鞭。”周少爷断了宁雨歌的金鞭,也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所以立即打马跑得比别人都快了些,向前面去了。“驾!”宁雨歌哪肯放过他,自然就去追他了。于是,这俩个人的马都被抽打得特别地快,瞬间就向前面绝尘而去。宁雨歌怎么能追上周少爷?周少爷从前是一个病殃子,但他的骑术在大汉却比任何人都好。病好之后,周少爷长胖了些,人也英俊多了,骑术更加无人能及。差不多到了铸炮厂时,宁雨歌追不上周少爷,却被诸葛司宇追上了。诸葛司宇将宁雨歌拉到一个偏避的地方,蹙起眉头道:“雨歌,你要闹哪样?”宁雨歌道:“诸葛哥哥,我受不了啦!为何不告诉古姐姐,她是谁?她在大汉国做这皇后太憋屈了,说不定她想回我们北漠国去。”诸葛司宇十分头疼道:“你能不能少闹些?再看看吧!娘娘奉了太后之命要监管铸炮。娘娘在铸炮成功之前,是不可能离开的。”“为什么?我看得出来,大汉的天子纳了一百零八个妃子,古姐姐不高兴了,很难过呢,你没看到吗?大汉的天子配不上我们古姐姐。”“你的古姐姐是一个负责任的人,铸炮成功之前,她一定不会离开大汉。”诸葛司宇其实也认同宁雨歌的话。只是,他不知如何表达罢了。而且,他不象宁雨歌这么孩子气,凡事都闹。宁雨歌问道:“诸葛哥哥,你真能忍吗?你明明那么喜欢古姐姐,为何还选择不告诉她?你这样默默地守在她身边,她永远就只当你是一个小侍卫噢,你甘心吗?”诸葛司宇道:“答应我!不要再闹,如果有机会,也许我会告诉她,但绝不是现在。”宁雨歌冷哼了一声道:“随你吧!反正我在大汉国还没玩够,也还没想回北漠去。我要去找姓周的报仇!”宁雨歌简直就还是一个小孩子,她转身就跑了,因为,她看到了周少爷。诸葛司宇静静地站着,目光幽幽远远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铸炮厂。眼前原本是一个郁郁葱葱的山林,此刻突然在山上键起了铸炮的一行厂房。厂房都是平房的,方圆几百里,建了好几间,隐匿于浓荫的树林之间。北漠离大汉其实有些远,也少有邻邦国来犯,因为北漠气侯寒冷,一年有两个季度下雪。但是,象古颜月这么有才气的女主,诸葛司宇也开始心中蠢蠢欲动了。也许,他既来了,也找到了她,确是应当告诉她才对。只是,他也没料到,那日的乔御辰居然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大汉的天子朱元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