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归位的姜南青撑着坐起身,眨了眨眼,问道:“如果沈老师退婚了,我们解约的话,你是不是会付我违约金?”
“你从哪听说他要退婚的事?”路蕴任由腰带敞着扣,一脸严肃,“是他自己跟你说的?”
一提到沈齐柯就变脸,姜南青忽然更清晰地感觉到身下传来的痛意,痛得他心也跟着酸胀。
“不是。”他短促地答,因为鼻子发酸,多说几个字可能就控制不住要流泪。
床边再次传来拉拉链的声音,姜南青顿觉什么,惊慌地看过去。
路蕴黑着脸把刚穿好的衣服再次脱下,两步单膝跪上床,手握住姜南青的膝盖,将他一条腿挂在肩膀上。
“你想解约?”路蕴伸手探了下,确认不会弄伤他,俯身下去,咬住姜南青的嘴唇说:“想都别想。”
私下谈话
一只结实小臂推开窗户,夜里凉风吹进房间,沉闷、腥膻的味道被冲散些许。
累得眼皮都撩不起来,路蕴抱人清理干净,又把他抱回床上。
姜南青迷迷糊糊还念叨,“记得……违约金是两千万……”
困成这样还惦记这茬,路蕴气笑了,“把心放回肚子里,要什么都能给你,违约金不行。”
回答他的是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和晚间清凉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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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当面说,一次说清楚比较好。”消防通道里,头顶吸顶灯频闪不断,路蕴食指在烟盒边敲了敲,蹍出根咬在嘴里。
见他没点火,沈齐柯当他没带打火机,从兜里摸出精巧的金属盒子,弹开盖子,指尖搓了下打火轮,幽蓝色火苗瞬间跳跃而出。
沈齐柯向前一步,路蕴眯眼向后撤了一步,拒绝道:“不用,我只是咬着。”
起初姜南青百依百顺,对他泡吧蹦迪烟酒不忌从不过问。直到有回两人亲吻后,姜南青溜去刷牙,虽然当时他没放心上,可那以后又被他发现了几回,路蕴暗自琢磨才想起,唯一的共同点是他嘴里有烟味。
经年烟瘾难戒,只好想时咬着过干瘾。
“阿蕴,我们之间如果没有正事要谈,就没必要见面了吗?”收起打火机,沈齐柯问。
极淡的烟草味短暂有效地安抚了路蕴的焦躁,他长腿随意跨在台阶上,说:“我怕他误会。”
没有说名字,但说的是谁两人心照不宣。
沈齐柯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你就真这么喜欢他?”
“上次我们聊过了。”路蕴说,“我早说过喜欢他。”
沈齐柯抿唇:“我准备退婚了。”
路蕴神色平淡:“上次我们也聊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