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祁大部分国土都是平原沃土,气候宜人之地,北辽则更多山貌旷野,气候以严寒为主;
但两国的人都说着差不多的话,大祁更俊逸,北辽更粗犷,其他倒也没什么特殊差别,百姓们估计不会特地去看北辽来的人,倒是一些西域番邦的胡人们,金发碧眼,浓眉艳目,跟大祁和北辽之人多有不同。
金梧秋这才想起万众瞩目的圣寿节快到了,这段时间的京城确实比以往更热闹些,各家商铺呈上的账目利润也是节节攀升。
商人最喜欢的就是客流兴旺,倒是不介意朝廷多办几次大型盛会。
正说着话,青云楼的掌柜就前来禀报,说是五公主的车驾已经到了楼下。
金梧秋赶忙起身去迎,刚走到二楼楼梯口,就见祁珂自行提着裙摆走了上来,对金梧秋摆手客套:
“不必相迎,这里我熟的很。”
金梧秋还是下楼两步,等她一同上楼。
进到雅间后,祁珂刚坐下便抹了一头的汗,将手中的几张名帖随手放下,从婢女手中接过帕子擦拭起来,金梧秋亲自为她斟茶,调侃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走过来的。坐马车也这么热?”
祁珂喝了口茶润喉:“唉,我这是急的,连走了好几条路,都有各国使团的人堵着,还有些鸿胪寺的官员认出我,一个个的过来见礼,给我塞了好些使团的拜见名帖,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让人找了一条小路脱身。”
“你不会是特地寻我来的吧?”金梧秋问。
祁珂终于缓过气来:“没错,我去涌金园找你,你家门房说你来了此处。”
说完,不等金梧秋问,祁珂便把今天的来意说明:
“我就是来找你说谢瑜的事。那天你不是带我们去了道观嘛,之后她一个人走了,我追去信国公府,想看看她怎么样,适时的劝一劝,你猜怎么着?”
金梧秋是个合格的听众,适当的时机充当捧哏:“怎么着?”
“她居然想开了!说今后一定会远离那个什么晏大家!”祁珂啧啧两声:
“这可是从前无论谁劝都没有的结果,二姐直呼惊奇,问她为什么突然改变想法,谢瑜却只高深莫测的说了句:天机不可泄露。”
金梧秋赞道:“好事啊。希望谢二姑娘说到做到。”
“她做到了!”祁珂过于兴奋,拍案继续:“那天下午,我还在信国公府呢,门房就递进来张帖子,说是【轩华门的晏大家亲自下帖来问二小姐安,请二小姐得空过府一叙】。”
“这要是以前的话,谢瑜会风雨无阻,爬也得爬过去赴约。但那日谢瑜直接把帖子撕了!还对门房下了严令,说今后只要跟这人相关的一切,都允许送到她的面前,晦气!”
“哈哈哈哈,她说晏大家晦气!你敢信吗?”
祁珂笑得前仰后合,开怀不已:
“梧秋,你说那天她在观里算到什么卦了,这也太神了。”
金梧秋淡然一笑,深藏功与名:
“管她算了什么卦,只要结果是好的就成。”
祁珂很是赞成:
“没错没错!算是了了国公府的一桩心事,看来要去小白云观捐些香火还愿了!”
那青云子可要高兴坏了!金梧秋心想。
目光落在先前被祁珂随手放在桌上的名帖,金梧秋问:
“这些是什么?”
祁珂说:“不就是鸿胪寺的司仪帮别国使团的人塞给我的拜见名帖嘛。我又不负责接待这些使臣,给我名帖有什么用,难道我还单独接见他们不成?”
金梧秋拿起一张,是乌兹国使团的名帖:“这地方热得很,蜜瓜特别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