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锦衣六扇门指挥使魏侯魏大人求见。”一日,许少杰在云州金城侯爵府刚刚与自己那三位夫人和一双儿女用完晚餐,便听见门外响起了韩千凝的声音。“相公,魏大人和千凝都不是不懂规矩的人,既然这个时间来了,那就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你还是快去见见吧。”听闻之后,云霓裳第一个站起身来,将手搭在许少杰的肩膀之上。许少杰这三位夫人当中,王烟儿是最居家可心的,司徒眠则是更干练果敢一些,而要数最识大体的,那自然还是要属官宦之家出身的云霓裳了。无论是被养在南宫燕身边的王烟儿,还是商贾之家出身的司徒眠,都少了一些那来自官宦之家,书香门第的深厚底蕴。这一点,云霓裳作为许少杰的夫人之后,更是时时刻刻展现的淋漓尽致。王烟儿主要负责操持许少杰的个人和府内的大事小情,而司徒眠则负责侯爵府的一切开支进项,以及产业的支配。而剩下的,那些需要抛头露面维护镇北侯名声的场合,那些与世家大族女眷和文武官员家眷之间的交流和维护,几乎都落到了云霓裳的身上。“是啊相公,魏大人竟然这个时间来求见,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别是战事有了什么变化,相公快去吧。”“对啊相公,你快去吧。”王烟儿和司徒眠见状,也是急忙催促道。“恩,那我就先去见见魏侯,你们早点歇息,今日我便留宿书房了。”许少杰的心中,自然是知道,魏侯和韩千凝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这样毫无规矩的,在这个时间段前来求见自己的。而他们既然是这样做了,那就意味着,现如今已经是出了一件让他们顾不得礼节,不惜直接打扰到许少杰和妻儿的晚饭时间,也必须亲自面见许少杰禀报了。“千凝,叫魏侯去书房见我。”“是。”不多时,许少杰刚刚来到书房,便看见魏侯站在书房门口,毕恭毕敬的等着许少杰的到来。“卑职锦衣卫指挥使魏侯,参见主公,事出紧急,还望主公宽恕卑职惊扰之罪。”魏侯远远的看见许少杰急匆匆的赶来,便赶紧撩袍跪倒,轻呼恕罪。“无妨无妨,本侯知你不会平白无故前来求见,必定事出有因,那么到底所为何事啊。”许少杰伸出手将魏侯扶起,然后带头走进了书房。“启禀主公”魏侯起身之后,跟随许少杰的脚步走进了书房,然后转身小心的关上了门,紧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双手呈交到了许少杰的手中。“卑职方才得到一封来自北平城的密信,事关紧急,这才情急之下惊扰主公”“北平?”许少杰从魏侯的手中接过密信,仅仅看了两眼,便眉头紧锁,紧接着便又舒展开来而那信中的内容,正是许少杰安插在北平城中的密谍网发回的密报。“这薛康到底还是动了”许少杰看完密报之后,随手扔到一边,摇头苦笑道。原来,这密信中所言的,竟是那北平太守薛康,秘密调动兵马和死士的密报。说起这个薛康,那还是许少杰刚刚来到云州做金城太守时,相应当时云州刺史卫海的征召,集结联军与乌莽叛军决战之时相识的。那时的薛康,明面上是掌握着云州的北平城和涿郡这两大重镇,是云州举足轻重的人物。但是实际上的薛康,却是那南宫广安插在云州的一根钉子。只不过到了最后,卫海被许少杰阴死,乌莽叛军也被许少杰彻底铲除,而许少杰自己也被册封为了云州刺史。自那之后的薛康,便以云州武将的身份名正言顺的投靠了许少杰,而从那个时候开始,许少杰便继续让薛康执掌北平城和涿郡,并且有关他的一切官职和俸禄饷银一概照旧。如此的待遇,在当时的云州,也只有薛康和执掌辽西与代郡的傅天德父子有了。后来的发展,薛康之后确实本本分分的开始为许少杰做事,整日将北平的涿郡治理的井井有条,手下的兵马也全都听从许少杰的调遣。不过,许少杰对于这些本土的武将的文臣,自然是不可能完全无条件的全盘信任的。这其中,尤其是位高权重的薛康和傅天德,那自然也是重点关照的对象。许少杰不仅在北平和辽西安插了大量的锦衣卫密谍和暗桩,还在薛康和傅天德麾下的部队中,秘密安插了不少暗中听命于许少杰的文官和武官。后来,许少杰更是将张飞派遣到了涿郡,直接将涿郡的控制权从薛康的手中拿了过来。即便是这样,那薛康明里暗里对许少杰也没有丝毫的怨言和不悦,反而更加勤政爱民,甚至亲自下到田地当中,与民共同劳作,俨然一副忠心耿耿,为民谋福的老好人形象。但是,许少杰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被这些迷惑人的障眼法骗到呢。通过那些安插在北平和薛康身边的,级别至少是乙地字号密谍传回来的信息,薛康在背地里,似乎并不像是他平日里所表现出来的,那么人畜无害。薛康在背地里恰恰相反,实际上薛康暗中在其麾下的部队中巩固了一部分的兵马,并没有接受许少杰安插进去的武官,就算是许少杰安排进去了,也会被薛康以各种理由先后的调离岗位。并且,根据锦衣六扇门传回来的情报,薛康甚至还在北平城外的山中,以山匪为掩护募集了一部分的私兵。更要命的是,薛康还在一处秘密的庄园中,豢养了大批的死士。不过其实这些,对早已对薛康所有防备的许少杰来说,都算不上真正的威胁。真正让许少杰感觉到威胁的,是那号称只听命于许少杰自己,身为许少杰眼睛和尖刀的锦衣六扇门似乎是出现了几乎完全不该出现的叛徒:()兵临城下之召唤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