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极道十转巅峰的生灵跨越时间长河,在不属于他的时间节点数次出手,爆发惊天大战,竟还不曾被抹杀。若是清风统领知晓伏渊真实的境界,会毛骨悚然,会冒着化道,虚化的风险与其搏杀,绝不会退走。与这样的生灵为敌,实在是一件极端可怕的事情。伏渊整个身躯都在虚化,从四肢到躯干,再到头颅,只剩下那双涌动着命运之光的眼眸还处于真实。他的神魂溃散了九成九,大道也只剩下命运与轮回不曾崩塌。反噬之力从各个疆域滚滚而来,汹涌澎湃,锁定伏渊一人。实验地也被波及,完全虚无化。轮回大道也开始溃散,如决堤的潮水一般汹涌,再难扼制。闪烁着命运之光的眸子开始黯淡,一点点消失。轮回崩塌,伏渊的整个身躯都已经消散,神魂也尽数湮灭,唯有命运不曾逝去。炽盛的光芒不时浮现,在与这个时间节点的整片星河为敌。逝数次忍不住,想要出手,将伏渊带离这个时间节点。到后来,连他都骇然了,降临在伏渊身上的反噬之力达到一个极端可怕的地步。连如今的他都无法承受,若是强行出手,不光是无法将伏渊救回,甚至连他最后的神、念与躯体都会涣散。渐渐的,逝感应不到伏渊的气息,甚至感应不到他的存在,不只是这个时间节点,而是所有的时间节点。伏渊彻底消散了,被反噬之力抹杀,被规则之力调整,关于他的一切都不存在了。“轮回大道崩塌了,命运之光熄灭了。”“他陨落在这个时间节点了吗?”逝骇然,锈迹斑斑的铁片上闪烁着凛凛幽光,妄图寻找到伏渊存在的痕迹。“他是命运的主宰,会超越‘他’屹立在超脱者之巅,成为超脱者之皇。”“怎么可能陨落于此!”“怎会陨落于此!”逝发狂了,幽暗之光荡漾,溅起一圈又一圈涟漪。他已然不在乎这个时间节点的反噬,想要找寻到伏渊。哪怕只是一缕残魂,哪怕只是一缕道痕,他也会搏上一搏,将其带离这个时间节点。可当波涛汹涌的反噬之力开始退去,澎湃的规则之力开始消散,他开始绝望了。这代表着变数已经被肃清,被调整。……诡异疆域。诡皇一族所在。禁忌之地,轮回洞。头生双角的铁塔汉子站在其外,望着那极暗极黑,幽深的洞口沉思。“一位主宰的洞府吗?”伪超脱者力圣凌驾在星河之中,目光不断闪烁,权衡良久之后不曾踏入其中,而是跨越星河继续前行。他前行的方向,是至高一族的疆域。……他离开不过片刻,一具漆黑的道棺跨撕裂空间,从遥远的星河外降临于此,也来到这片疆域。“一个超脱族群,刚进行过一场大祭,还残留着轮回与诡异大道的痕迹。”一只干枯的大手解开棺盖,骨瘦如柴的老者从其中走出。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血肉,皮包着骨,浑身上下长满漆黑的长毛。这些长毛犹如独立的生命体,拥有着自我的意识与智慧,十分骇人。“这是本源的轮回大道气,一位修出轮回大道的主宰遗留下的洞府吗?”黑暗之祖跨越星河前行,走到轮回洞前,驻足于此。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一阵风吹拂而来,携带着丝丝缕缕的轮回道则,很是非凡。黑暗道棺悬浮在其身后,棺盖半开,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周遭的一切。“既来了,若不进入其中一探,去参悟其留下的轮回大道,岂不是错失机缘。”黑暗之祖轻语,下定决心前行。轮回洞的外围,虽无光亮,却有着数不清的奇特魂魄,浑浑噩噩,在飘荡。轮回之风在每一个角落吹拂,若有魂魄随风离开轮回洞,便会获得新生。黑暗之祖小心翼翼的前行,姿态极度恭敬,如同一个卑微的朝圣者,三步九拜。随着其前行,不见魂魄不见风,只有越发纯粹、越发强大的轮回道则。他继续前行,一路来到了轮回洞的最深处,这里的轮回道则纯粹而强大,疯狂肆虐。强如黑暗之祖都感到毛骨悚然,越发虔诚,越发恭敬。轮回洞的尽头,有一股无比恐怖的威压涌动,连虚伪超脱者黑暗之祖都难以抵抗,身躯不受控制的跪下,头颅不受控制的垂下。这是第四步生灵(主宰)的大道威严,黑暗之祖骇然,想要抬头看清散发这股威压的源头。可他做不到,压着他头颅与躯体的宛若整片星河,封闭他感知的仿佛整片古史。他毛骨悚然,身躯不住的颤抖,大道与神魂都开始消融。这是在化道,在被抹杀。他想要反抗,想要挣扎,可做不到。在他将要消散的最后时刻,一缕毁灭大道浮现,抵抗住那股至强无上的大道威压。这是他与摆渡人达成的协议。遁出现世,不死不灭。毁灭与轮回大道的交锋,这是两位超脱者的碰撞,仅仅持续了数息,却让跪着的黑暗之祖宛若渡过一个纪元那般漫长。压在身躯上的那股至强无上的大道威压消散大半,让黑暗之祖得以抬头,看到轮回洞尽头最深处的秘密。……第四至高界之外。一具被白布包裹着的“尸体”顺着空间乱流来到此地。“这是‘那位’的沉睡地!!!”尸祖骇然,干瘪的双眸中透过虚无与混沌望向至高界,畏惧莫名。半步主宰、伪超脱有强弱之别。主宰也有高下之分。他极其古老,存活了百亿纪,曾在一座大墓中寻到过主宰的残躯,曾进入过一段白茫茫的古路,与一位提着黑灯的少年交谈。也曾登上过古老的舟船,与摆渡人签订契约。在与他们的交谈中,都提到了一个非凡的存在。一个屹立在超脱者之巅的恐怖存在。提黑灯的少年唤他梦主!残缺的主宰尊他为至上之尊!古老舟船的摆渡人称他风主!:()开局天尊亲子,杀到诸天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