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让你敷衍,这下好了。】
薛沉:【你以为我没考虑现在这个局面吗?我根本不在乎。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关我屁事。我才不要为了其他人的眼光委屈自己。】
系统:【胡生也算其他人吗?】
薛沉:【当然不算,等我演一演他,把他演明白了就行。】
系统:【……】
谢珩的表情变了变,有些落寞地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样与他相处。我的腿……我们这样的人,虽说各人的经历并不相同,大致的境遇还是差不多的。他应该也……才会用差不多的态度待我。你能明白吗?”
系统:【明白什么,你倒是把话说清楚。】
胡生:“是我多管闲事了。”
“你不必将自己放得这么低。在无名岛时,我跟你一样,都是为宫九做事的,只是我身体不便,宫九才让你来照顾我,你从来不是我的仆从,我也没有把你当仆人看,只是身体拖累,不得不仰仗你。无名岛已经没了,你比我年长,若是不嫌弃我这个残废,你我便以兄弟相称吧。”
胡生被突如其来的亲近砸得有些昏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
谢珩想了想,“是我思虑不周,哪里有兄长贴身侍候弟弟的道理。以后我们照常相处,你不要再伺候我了。”
“公子!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就算现在买几个仆人,用起来也不会顺手,求您让我留在您身边吧!”胡生自己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跪在了谢珩面前。
“你起来。”谢珩看他不动,摸摸轮椅的扶手,“还要我扶你起来不成?”
胡生站了起来,低着头,看起来像个石头,表情木木的。
谢珩却能看得出来,他此刻是无措的。
轮椅上的青年轻叹一声,“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担心你误会,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我就一次说明白,免得以后生出嫌隙。宫九派你到我身边来,不止是为了照顾我的日常起居,现在你不必再监视我,我也有了代步的轮椅,勉强可以自理。我想像常人一样生活,你是否答应?”
“可是您真的能照顾好自己吗?”
“无非是动作慢一些,用的时间多一些,有什么不能的。”谢珩失去了耐心,收起温和的神情,恢复了往日恹恹的冷淡,他不想再多解释,“你就当我瘫痪多年,心性偏斜,行事诡异好了。”
胡生愣了下,“是我让您失望了。”
“你的确让我失望。”谢珩靠在椅背上,不去看他,“可你也有能耐让我心存期望。出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胡生默默地行礼,退了出去。
屋里安静极了,只有谢珩的浅浅呼吸声。
系统:【小谢什么人设来着?】
薛沉:【冷漠、阴郁、偏激、伤春悲秋、矫情。】
系统:【……】陌生中透着点熟悉。
系统:【我怎么记得你只有刚开始是这么演的,后面是不是崩人设了?】
薛沉:【你是不是对人类有什么误解?但凡是人,都有喜怒哀乐。最好的例子就是西门吹雪,你别看他冷淡,想惹他生气可容易了。
【谢珩当然也有心情好的时候,更何况谢珩是受伤以后才变成这样的,又不是生下来就是这种性格。前段时间我百忙之中还抽空演了下郁郁寡欢,胡生都怀疑我不想活了,你还说我崩人设!】
【对不起!】系统看他本体喊了小荷过来,询问西门吹雪的行踪,【你该不会是真的要惹一下西门吹雪吧?】
宫九和西门吹雪论剑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很久没在合芳斋那边露面,似乎是离开了。
薛沉:【你还不值得我这么大费周章。】
他温和地对小荷说:“告诉涟儿,让他派人留意一下外面,若有什么异常,及时通知我。”
小荷:“是。”
日光倾斜,薛沉坐在矮榻上,一半的脸隐藏在阴影中,冷淡的神色平添几分阴郁,看起来不像好人。
【人质跑了,玉罗刹没有了顾忌,差不多是该有所行动了。】
系统:【你要把西门吹雪抓回来吗?】
薛沉:【打打杀杀那多没意思,要做,就把事情做绝。】
系统:【你正常点,我害怕。】
薛沉若有所思,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字正腔圆地:【桀桀桀桀。】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