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对不对?”清傀问出那句他无比熟悉的话,“是你杀了赋圣,对不对?”
“清傀前辈!这事真不是他做的!”丹烈一边默默后退一边试图沟通,“我们也都是魔主养大的,他怎么可能对魔主下手呢?”
清傀压根不跟他们沟通,他只搭理自己的徒弟。
最后丘垌北毫不意外地被揍晕了。
丹赋圣又得上班了。
应忘忧再次赶到,她劝下了清傀。
“我说这位老前辈。”丹烈忍不住了,“您每回能及时点不?”
应忘忧气喘吁吁:“好家伙,你说得容易,我什么修为啊?”她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了,她修为连玉獒都比不上。
“我能赶过来就不错了,如果这人不是我师弟养大的,你看我管吗?”应忘忧看了眼晕倒的丘垌北,“诶,我说,他一直这么黑?还是说他身上没搓干净?”
“……这是天生的。”丹烈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行了行了,带他走吧。”应忘忧拽着清傀的胳膊。
“等等。”丹烈没有第一时间领走丘垌北,“你要不要先把玉獒带走?”
“我带他干嘛啊?我一天到晚净追我小师父了,我还得带着他一起折腾啊?”应忘忧摆摆手,“折腾不过来。”
应忘忧用尾巴卷着清傀离开了,而丹烈望着应忘忧离去的背影,开始琢磨玉獒的事。
他的确没必要下杀手,但他也没有救玉獒的义务。
丹烈把丘垌北弄到床上去了,随后他沉默了许久。
把玉獒隔离起来似乎也不难。
……
丹赋圣上班折腾丘垌北去了,李通去攻略丹烈,而玉獒和明葶跑出去放风了。
明葶不乐意跟玉獒一起走,她嫌玉獒幼稚。
玉獒嘟嘟囔囔地抱怨了一路,做了这么久教授了,他幼稚?
他哪儿幼稚了?
“诶?”玉獒注意到了街边一家超闪亮的十元店。
“这是什么时候的?”玉獒进了店,他的眼睛在无数带着闪片和七彩绒毛的饰品之间打转,“这儿居然没人?诶?!这个是小糖纸做的?”
玉獒在门口拿了两个小篮子,不断往篮子装各式各样的装饰品。
在拿起一个小娃娃时,玉獒发现了不对劲,这么精致的娃娃也十块钱?
“老板,这个也十块钱吗?”玉獒抬眼看向柜台,这一看不得了,柜台那儿的店员抬起头,他的脸上居然没有五官。
玉獒:……
“诶?!诶!!!”玉獒往门口的方向跑,可他刚踏出店门,眼前的大街就变成了十元店的内景。
“妈的!阵法!”玉獒尝试感应阵法内的灵气,他确实摸到了阵法的气息,但对方的修为比他高太多,要解开这个阵法可能得几十年。
他手机上挂着的晨归默默注视他。
“太阴损了这也!”玉獒在各个挂件上摸来摸去。
【阴损?】晨归忍不住传音,【这跟在地上撒把谷子架个篮子有什么区别?】
玉獒动作一顿:【……你是不是能帮我出去?】
【用我的灵气会露马脚。】晨归很无奈,【先被困个两三天吧,你也不应该这么快找到阵眼。】
玉獒呜咽出声。
另一边,丹烈把玩着手中的串珠,嘴角带笑。
“您在笑什么?”李通坐在他身边轻声询问。
“我笑这世上真有人做到永远天真,永远年轻啊。”丹烈抬头望向天空,“真有意思。”
“嗯?”李通佯装不懂,微微歪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