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清真人不解,自己已经揍过那个黑皮魔族了啊。
对此丹赋圣只表明了一个态度——继续揍,照着脑袋揍!
犹清真人依旧不明白,不过这不耽误他听徒弟的话。
于是“疯了”的清傀闻着丘垌北的味儿就来了,他的到来甚至吓跑了丹烈和那个五大三粗的覆冢。
明葶不怕,明葶和玉獒是妖族。
清傀一边揍丘垌北一边逼迫丘垌北承认是他杀了丹赋圣。
丘垌北当然不可能认下这项罪名,不然清傀不止会杀了他,还会理所当然地对魔族出手。
最后丘垌北被清傀打晕了,而应忘忧也及时赶到,让清傀留了丘垌北一命。
“很好,接下来我要表演了。”丹赋圣两眼一闭,就要入丘垌北的梦。
“等等,师兄。”晨归把丹赋圣摇醒了。
丹赋圣迷茫地看向晨归,晨归很担心:“你确定你还能扮演好一个魔主吧?”
“我本来就是魔主。”他不需要扮演。
“可师兄你以前不会骑蟑螂,也没有那么活泼。”晨归有些担心。
“我知道的,哎呀。”丹赋圣摆了摆手,随后他搂着晨归那个潦草布娃娃的脑袋轻轻“吻”了上去。
“晚安吻,我先睡啦。”丹赋圣说完,又在晨归的脑袋上扒拉了两下,随后他闭上豆豆眼,倒了下去。
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明葶只觉得不可思议:“他像那样亲你诶!”
李通也睁大了双眼。
“哪样?”晨归抱着丹赋圣询问。
“就是很轻,很温柔,哎呀,说不上来,总之他看着都不像是魔主了。”明葶其实和自己的伴侣也有过这样的温存,只不过她总觉得丹赋圣和这样的温柔缱绻是不相符的。
“师兄一向很温柔。”晨归觉得奇怪,他记得丹赋圣喜欢攥着玉獒的嘴筒子亲,“他没有这样亲过你们吗?”不色气,只是轻轻一吻。
李通和明葶惊恐摇头,只有玉獒骄傲地扬起脑壳来了一句“当然”。
明葶和李通又看了眼玉獒。
李通哈哈笑了两声:“我呢,与陛下相识时已经是个成熟的修士了,毕竟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我虽拜在陛下手下,却不是他带大的,他与我的感情实在也深不到那种地步。”
明葶抿唇:“我是统领,陛下对我们的期盼和玉獒他们是不同的。他允许玉獒犯错误,是因为玉獒他们的错误往往只涉及他们个人。我们这些统领是不能出问题的,我们关系着无数人的命。”
“他养统领是不介意统领有野心的,也不介意统领多疑,他觉得这些对于统领来说是好事。”李通伸手戳了戳玉獒的脑壳,“像狗儿他们就不同了,他对统领来说是老师,对狗儿就是养父了。”
“我不想做蠢狗这种疯疯癫癫的玩意儿。”明葶说,玉獒冲她叫了好几声,而明葶只当听不到的,“但有时候也会羡慕,大抵是人都会羡慕自己没有的东西。哪怕知道自己得到一部分就必定会失去另一部分。”
得到一部分就会失去另一部分?
梦里的丘垌北抬起头,干枯的头发遮住了他空洞的左眼,他诧异地望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人。
“丘垌北是吗?你哥哥把你卖给我了。”那人笑着撩开了干枯的头发。
按理说这时候丘垌北应该惊恐地伸手去捂自己空洞的眼眶。
曾经丘垌北也的确是这么做的,可这次他没有。
他只是看着那个熟悉的男人冲他笑,丘垌北嘴唇动了动,“陛下”两个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可是丘垌北忍住了。
那个男人把手放在了他左眼的空洞上,在一阵灼烧感过后,他左眼的视觉恢复了。
“嗯?不疼吗?”男人很诧异。
“还好。”丘垌北抓住了男人的袖子,“你要带我走吗?”
男人一把将瘦弱幼小的他抱起来:“是啊,你哥哥把你卖给我了,你以后只能跟我混喽。”
“我没有哥哥。”丘垌北搂住了丹赋圣的脖颈。
“你有……只不过你们走失了,他不知道你是生是死。”丹赋圣轻拍丘垌北的后背。
“那你现在要带我去见他吗?”丘垌北问。
“很遗憾,他死啦。”丹赋圣似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丘垌北听得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