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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四章 再寻脚行(第1页)

少年苦思不得其解之时,忽有一幕闪过脑海,本是蹲伏小院之中冥思苦想的青衫,在霖儿与孙老太爷注视下骤然起身,回首望去,直勾勾望向小院之外此等异状,直令碧衣少女与孙老太爷二人面面相觑,若非少年施展轻功一跃而去,差点让他们以为青衫少年中了什么邪了青衫身影一闪而消,若非扶住孙老太爷,碧衣少女只怕也会施展轻功紧追而去,不过老人在旁,也只能扶他拄拐,向着少年跃去方向行去孙府下人们皆守在府中,也因府中悬案而人人自危之时,正瞧得青衫身影从房中一跃而出,直登屋顶,这些下人们哪见过什么江湖人物,直以为小姐失踪真与小院有干系,甚至有些年岁大些的丫鬟们,惊吓之余,已是在暗暗讨论府中是否有甚邪祟之物了可还未等他们从青衫上抽回思绪,就见那碧衣少女扶着老太爷快步而来,众人见状,忙欲行礼,岂料这老少二人,竟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直接从众人身旁行过,令众人更是诧异,此前讨论请驱邪的丫鬟们,更是笃定了中邪的猜测,准备立即动身,去请城中神婆。不过瞧着老太爷行去,众人又怎能在此旁观,纷纷簇拥而去,直至马厩,方瞧见立于院门之外的少女与老太爷二人身影。众人驻足,顺着矗立院门之外的两人目光,向内瞧去,只见适才飞檐走壁的青衫少年,正独自一人在马厩之中,俯身观察着什么,众人不知就里,不过仍记得孙头无缘无故昏倒其中,担心之下,忙欲上前开口劝说,却被孙老太爷比了个噤声手势,横杖阻拦。众人见状,不敢再打扰青衫,只立于马厩之外静静观望过不片刻,忽见俯身的青衫猛然起身,回首向马厩院外往望来,目光掠过孙府众人面庞,其中所凝犀利,直令众人不敢直视,纷纷侧目避让开来。熟知少年性子的霖儿,瞧得少年目光,立时知晓他定是找到了线索,于是快步向院内行去,至他身旁,轻声开口:“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少年审视着院外的每一个人,听得霖儿发问,方才收回目光,轻声回道:“昨夜咱们虽不在孙府,但萧前辈却在,他的身手远胜过我,有他在孙府,即便宗师来了,也不会毫无抵抗之痕”“适才他的小院之中,并无交手之痕所以你才来这马厩之中,想看看这里是否也是如此?”霖儿听出了少年言外之意,顿时恍然,紧接着又联想到一事,问出了心中疑惑。“是不是”深知霖儿要说什么,少年斩钉截铁道:“不会是萧前辈的,如是他动手,绝不会等到清晨时分,有人瞧见孙小姐,方才下手如想掳走李叔与薛大哥,目的何在没有动机还有,马厩之中墙壁上的血书,也不是他的手笔,虽我未见过他的笔迹,但这血书之中暗含剑意与萧前辈也不相同”“这么说来,对李叔、薛虎下手之人,与这马厩留书的,不是同一人了?”霖儿听出了问题所在。少年笃定道:“不错,这才是关键所在,能让萧前辈毫无抵抗无声无息将他们都掳走的,与今日清晨在孙府中留下血书的,绝不是同一人应该说,不是同一拨人。”“那掳走薛虎、李叔他们的是何人?在这马厩之中留下血书的,又是何人?”霖儿只觉云山雾绕,只得开口相问。少年再回首望向墙上血书,若有所思道:“掳走李叔、薛大哥、素绻大师的,一时我还想不出是何人,但掳走孙小姐的,或许我已知晓他们身份。”霖儿瞧得少年眸中星光,忽想起此前他在出手救下那位孙府管家后,所言种种,又有所悟,当即开口言道:“你是说,掳走孙小姐的是那林间死在萧前辈剑下那人的同门?”“不错,此前我还不能笃定,但瞧见了这血书之中暗凝的剑意,我便有了七分把握!”少年开口,心中似已有了主意,不再多待,当即向马厩院外驻足观望的孙老太爷行去。“老太爷放心,掳走孙小姐之人,虽留下这血书,但毙马而不伤人,想来孙小姐并无性命之忧孙头欲借脚行寻人之法甚好,我这便动身,去寻脚行中人。那些人清晨时分掳人离开,想来是被孙头发现的无奈之举,光天化日他们带着一个活生生的姑娘,自然不好出城。”见孙老太爷忧心忡忡,少年知他忧心孙小姐安危,当即开口安抚道。有了木小恩公之承诺,孙老太爷心中大定,一心只想孙女儿平安归来,哪还顾得上府中下人们尚在身侧,纳头便拜,少年见状,忙再托扶道:“孙老太爷千万莫再如此,您这是要折煞晚辈,寻人之事,木某一力承担,倒是有几件事,还需老太爷谨记。”少年也知此时不是客套之时,继续嘱咐道:“府中下人,莫要再尽出打探,免得打草惊蛇还有听说这汴京城中脚行总行头,曾受孙老太爷之恩,我想请孙老太爷赐我一信物,好在能见那位朱总行头面时,取信于他。”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老太爷能救出孙女,愿意倾尽所有,自然满口应下,忙吩咐下人取来印信一枚,而后似仍觉不够,当即命人将自己房中书房柜顶上一小小木匣取来,而后交于少年手中。“老朽与那位朱总行头也只数面之缘,当年他在争斗之中受了重伤,老朽为他诊治了一番,不知他可还记得,这是他当年所赠之物,我本不欲接受,但他执意留下,并说今后若有差遣,只要持此物去找他,定会报恩,多年过去,也不知此人是否还会信守承诺,还望恩公小心才是”接下小匣,少年不作犹豫打开,见当中静静躺着块巴掌大小令信,非金、非玉,只不过是寻常铁片锻造而成。许是此等信物太过普通,亦或是孙老太爷也并不确信之言,令青衫少年也未将此物放在心上,只是将其收入怀中,随即郑重道:“老太爷放心,我这便动身。”暂时拜别孙老太爷,少年再出孙府,望此前救下孙头的暗巷行去孙府众人不知,但霖儿却知,青衫昨夜才将经历了一场厮杀,如今不曾休息,便想为他分忧,于是开口:“既然确信了是两波人所为,不如你我分头而行”少年何尝不忧李叔安危,不过那人连萧无名前辈都能悄然掳走,如霖儿查出些许线索,恐怕反是将她自己置于危险之境,故在霖儿提出此法时,只摇头道:“你我同行,有个万一,也可相互照应”霖儿何等聪慧,知他担心也如自己李叔等人一般,便开口道:“或许我可先去寻些帮手,多一人探些消息,总好过你一一查探,咱们在那里汇合你便无需担心了。”听得霖儿之言,少年不由疑惑,霖儿也如自己一般,初来乍到,能寻到什么帮手来打探消息,却在侧首开口之际,迎上了那双闪着点点狡黠之光的杏眸。稍一思忖,登时恍然:“你是说你要去清风明月?”“是呀,放着现成的帮手不用,岂不浪费,况且他身旁,还有那位宗师坐镇,有他在,你也不必为我担忧,况且你那位小杰好友,不也在那里养伤吗?”霖儿答道。听得霖儿提点之言,少年这才意识到,自己早不是当日孤身北上之人了,如今汴京城中,不仅有霖儿在旁,还有那位公子在此城中,借他之力寻人,亦是上策,一拍脑袋道。“我真的急糊涂了,怎的将他忘了如此甚好,就依霖儿之法,咱们分头行动,你先往清风明月,我去拜会那位脚行行头,现是午时,待酉时,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去清风明月寻你。”霖儿闻听,当即应下,转身便要离去,却听少年之声响于身后,立时止步回首。“你只需让他差遣寻人便好,切莫离开清风明月,酉时,我定会去寻你”望着少年关切双眸,碧衣少女露出笑来:“是了谨遵顾少侠之命,放心吧。”言罢,转身欲行之际,似又想起重要之事,回身奔至少年身前,从袖中摸出一物,塞入少年手中,方才离去,身影很快没入往来人群之中直瞧不见碧衣身影,青衫少年方不舍收回目光,低头望向掌心,半块鸳鸯佩,似还带着些许少女体温,于初春尚寒中从掌心传来。许是鸳鸯佩安抚了少年急切之心,静下心来,小心将半块玉佩收入怀中,少年不再多待,随即动身而去。城中、巷中。脚行汉子们正围坐此前板车旁,不过他们的神色已不似先前没活之时那样轻松,甚至还能推着牌九消磨时光,此时的他们皆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与巷外渐起的喧闹,格格不入那位小行头更是寒着脸,一言不发。“头要不然咱跑吧”终有一人,打破沉寂。“跑?往哪跑?咱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一旁汉子,听此人劝说小行头逃离,当即开口道。那汉一听,可不愿意了,登时反驳道:“不跑才是傻子,那小子离开前不是说过要为他那老兄讨回颜面,他要是出手,咱哥几个,可没好果子吃。”“你这是要害死人呐那小子什么身手,你也瞧见了,咱们若跑了被他寻到,就算不死,断胳膊断腿,也是难免。”被反驳的汉子似也来了怒意,当即起身道。“不跑难不成那小子回来后,咱们就不会断胳膊断腿了?”耿直汉子说话,直来直往,见对方起身,也不想让,当即起身怒道。两人针锋相对,各持己见,眼看大有从言语之争演变为拳脚之斗趋势,那冷着脸的小行头终是开了口。“够了!怎么着,外人还未打上门,咱们自己倒先慌了?咱们跑了,朱总行头咋办,孩子们咋办?”他这一言威慑,立竿见影,两人止住争吵之势,各自坐下,不过面上仍是忿忿之色,小行头见得,当即开口安抚道:“行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日栽了,咱兄弟几个就要认。脚行中规矩,打不过,就得听人家的,咱们就等着那小子如是要动手断咱们手脚,咱也不能束手就擒,干脆与他见个高低”,!“你们口中的那小子想来正是在下了?”正当巷中的脚行众人尚在争论之时,已有少年之声响于巷中。众人登时木然,此前还放出豪言要与少年‘见个高低’的小行头也呆滞原地,他已从身前一种兄弟略带恐惧的瞳仁倒映中,隐约看到了那立在暗巷墙头上的青衫身影。恰有初春午间之风拂过,卷起青衫衣摆,亦将少年身躯从上卷落而下,仿佛百十斤的少年身躯没有丝毫重量一般,就如同一叶随风而落,无声无息立足巷中,立足一众脚行汉子身前。唯有一人背对少年而立,正是此前小行头,感受到压迫袭背,粗犷汉子已是渐生冷汗,不过此人倒是硬汉,明知不是那少年对手,但依旧转身面对,正如他所言一般。“怎么着你是想为你那老兄报仇,还是要如何?”尽管声音有些颤抖,但粗犷汉子依旧强装镇定。少年瞧着这帮汉子,不由想起当日在凉州城中所遇墨者的种种情形,兀自一笑。对于这帮汉子来说,少年一笑,好似嘲笑一般,直令众人头皮发麻,那小行头更是在精神紧绷下,眼角抽搐,似已不想再受其辱,强敛心神,怒喝开口。“小子,想要爷爷们的命,可没这么简单!兄弟们,咱可不能受辱!”决意一搏的小行头从板车下抽木棍在手,向着少年一跃而去。脚行虽是卖力气之人,也多为义气汉子,见了大哥动手,哪还顾得其他,纷纷持棍随上,助他一臂之力。:()且听剑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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