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葱按照阎神经的描述,在脑海里拼命的想,却没找到对应的人。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可男可女,尤其是还做了伪装,这就很难找到对应目标了。“是那人告诉你,我的相关信息的?”“不全是,那人只说了郁特助的某些经历,我说的那些还夹杂着我给您看的面相,三次大劫是我一起结合推演出来的。”阎神经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双眼,继续自我剖析。“后面舒白藤还找到我帮她修理您,我本不愿,可因被您拒绝,就有些怀恨在心,想让您也体会一下世间疾苦,大概因我发心不正,遭到反噬。”“所以就让孙赖子劫持郁肴肴,用我的狗去换?”郁葱多通透的人?她作为成年人对于有些事,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像楚庄王绝缨宴的故事。楚庄王在平定“斗越椒之乱”后大宴群臣,命宠妃行酒。日暮,酒酣烛灭,有大臣趁机调戏宠妃,宠妃援绝其冠缨。而楚庄王却下令让群臣皆绝去其冠缨,而上火。在百官惊恐之余,把此事不了了之,极欢而罢。后来,楚庄王亲自率领军队攻打郑国,不料被郑国的伏兵围困住,正在危急时刻,楚军的副将唐狡单人匹马冲入重围,救出了楚庄王。而唐狡便是当初调戏宠妃的那个大臣。虽然,她比不了古人的大智慧,但适当包容一些有才之人,为日后多留人情,也是不错的。阎神经不知郁葱心中所想,连忙解释,道“不不,我没让他劫持郁肴肴,我只是觉得黑狗护主,让他把它们弄走。真的,我从没想过要害郁肴肴,只是想给您添些堵。”郁葱微笑不语,就静默的看着对方。阎神经咬着干裂出血的唇,眼眶发热,道“郁特助,我真的知错了,都怪我被贪欲迷了眼……”“下不为例。”郁葱等对方吓得不行,火候差不多了才选择原谅。打一巴掌,再来个甜枣。她就不信不能彻底收服对方。阎神经感动的痛哭流涕,对她是既尊敬,又隐隐的畏惧,打心眼里不敢再藏任何心思。等人走后,郁葱也一事不烦二主,让王场长顺手也给阎神经安排上农工的身份。在大西北有的是没户口、没身份的盲流,时间长了也没人会追究具体来历,可盲流是没有归属感的干的活计又多又辛苦,还没工资领。第七大队不像第八大队的规矩那么宽松,盲流正式落户的很少,更何况是直接转成农工?一时间,阎神经惹来无数盲流的羡慕,纷纷打听她走的是哪路神仙的路子。阎神经自然不会傻呵呵地透露出郁特助的消息。而大伙儿也都没往两位特助身上联想,毕竟他们没看到过双方的关系有多亲近。他们就跑来问温队长。他正在嗦水塔的水龙头。如今,用杯的人很少,除了打水用桶,其它时候口渴大多直接嗦水龙头的水喝,来晚的人基本就喝不到甘甜原味,只能嗦口水的味道了。温队长因为是队长,总是能第一个尝到最原汁原味的冷凝水。“温队长,阎神经是咋转成农工的?”“对啊,人家还是正式的,不是临时的。”“快和我们说说,我们也想转啊……”“你们问我,我还想问你们呢!”温队长随意的用袖子,抹了把嘴边的水珠,道“这都是上面的安排,老子上哪知道去!”众人也感觉他不像说谎。有人想到阎神经特殊的本事,就开始揣测她帮着谁家那小谁,跳大神给跳好了病症,这是大人物的回馈。温队长不可置否,只是低低地感叹阎神经之前太过凄凉,如今苦尽甘来,只是希望她忘记过去,以一个新的身份好好继续生活。他面上那么说是为了安抚大伙儿,其实他听崔场长说这是王场长给疏通的关系,里面可能还涉及两位特助。温队长也想不明白阎神经怎么就拜对了佛,烧对了香。他也按捺不住好奇,去找晏兄弟打听。然而,爱可以迷失双眼。爱情与亲情、友谊比起来,爱不可能有错。他使尽浑身解数,也什么都没打听出来。也罢,兄弟情终究败给了爱情……不丢人!虽然晏兄弟成不了一家之主,但日后肯定家庭美满……郁葱见温队长来找小哥哥说悄悄话,还没几分钟就这么垂头丧气的往外走。出门时,他还咧着嘴呲出一口大黄牙,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稍等,温队长。”郁葱把人叫住,道“我这边有些东西不准备带走了,您看看有用得上的吗?”“我看看!”温队长立刻又精神起来,扫过院里的那些东西。有用了一半的香胰子、牙膏、鞋油。碗筷、砂锅、陶瓷盆,木桶、浴桶,搪瓷尿桶……“怎么没有衣服,被褥啥的?”温队长没有那么多讲究。像是吃饭啥的,他撅两根树杈都能当筷子用,可是睡觉的铺盖卷,他还是当兵时用的那套,现在已经硬成坨,不保暖了。郁葱是个典型的仓鼠性格。她在哏都小洋楼里还攒了不少棉花,手上的布票也不少。稍微想了想,道“要是温队长自己用的话,我给您匀一套?”“那你们两口子还够用的嘛?”温队长可太想要了,但他还有点儿不好意思。郁葱深知财不露白,道“够用的,我们哏都没有咱们这头那么冷,我和老晏挤一挤就行。”“我家老晏的旧衣服,您还要吗?”郁葱把小哥哥那套棉衣棉裤和单衣单裤翻出来。男人穿衣服费,前些日子他总是骑着自行车东奔西跑,把臀部的那块料子都给磨褪色了。再穿就太对不起他那一双大长腿了,还不如留给更有需要的人。一旁的晏衔,自然也没任何意见。干活时,他不舍得穿小罐罐给自己亲手做的衣服,只穿那些买来的成衣。“多少钱?”温队长憨憨的抓着后脑勺。东西都挺好,可他怕自己的钱不够。:()穿书年代,我家反派超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