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溪看着好笑,“怎么想尝下药好不好喝么?”
“好苦哦!”容羽歌吐了下舌头微微抱怨道,母后要喝一大碗,人家会替她心疼的。
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卫明溪暗想道,但是却真实得很可爱。
卫明溪安静的喝着容羽歌喂的中药,虽然嘴巴很苦,可是心里却泛着一泼又一波的涟漪,容羽歌那样小心呵护的样子,温柔得似乎要揉进人心里一般,让心里有些的暖意,有些的不安。
这么苦,卫明溪眉头都不皱一下,容羽歌觉得抽疼了,卫明溪就是这样的人,有什么事情都是自己隐忍的,而不会把苦表现出来,她越是隐忍着,容羽歌就越心疼。
“药不苦吗?”容羽歌皱眉问道,好像被苦到的人是她一般。
“还好,可以接受范围。”卫明溪淡淡的说道,容羽歌那眉头都揪到一块的表情,让卫明溪不解,她纠结什么呢?
“那什么是你不能接受范围呢?”容羽歌五官还揪在一起,她急于想进入卫明溪的内心世界,她不要卫明溪把一切都忍下了,她不要卫明溪那么辛苦,她替卫明溪难受。
“不知道,目前还没有吧。”卫明溪淡淡的说到,这和容羽歌有什么关系呢?容羽歌此刻的表情让她有种错觉,似乎容羽歌在替自己难受。
“嘴巴张开!”容羽歌命令道,她心里不舒坦,卫明溪不懂善待自己,她很心疼。
“干嘛?”卫明溪皱眉,容羽歌突然的强硬让她难以适应。
“张开就是了!”容羽歌任性的说道,卫明溪无奈的张开嘴巴,容羽歌真是娇纵的孩子,只是嘴巴内被塞进了一块糖,在嘴中泛开了,刚才中药带来的苦涩渐渐化开了,只留下了甜。
“以后吃药,一定要含一颗糖,忍受什么的最讨厌了,我不喜欢你忍受那些原本就不必要忍受的东西。”容羽歌突然抱住卫明溪,抱得很紧很紧。
被紧紧抱住的卫明溪突然茫然失措了起来,容羽歌到底怎么了?还是自己怎么了?为何自己此刻有种慌乱的感觉了?还是自己生病了,所以今天一直都很失常呢?卫明溪的手没有回抱容羽歌,却也没有马上推开。
“皇上驾到!”声音传来,卫明溪豁然推开容羽歌,被推开的容羽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朕听闻皇后病了,下了早朝就过来了,皇后现在如何呢?”高翰一脸关心的问道。
“臣妾只是微染风寒,御医看过了,不大碍,臣妾谢谢皇上关心。”卫明溪轻轻微笑,找不到刚才有些无措的女人了。
“那就好,羽歌也在这里,你们婆媳两个关系真好,羽歌当上太子妃以来,天天来凤仪宫请安,比去父皇大成殿都勤快许多,有些想念羽歌未当太子妃前,皇帝舅舅前,皇帝舅舅后的叫了。”高翰看着自己外甥女叹息的说道。
“皇帝舅舅现在是父皇了嘛,母亲说不能像以前那么随意,母亲还说,羽歌当了太子妃自然要收敛一下以前的娇纵,多向母后学习,人家天天来凤仪宫,就是要像母后多学学。人家母亲都说我长进了不少,这都是母后的功劳!”容羽歌表面在撒娇,但是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外,还事实提醒高翰,自己已经是他的儿媳了。
“朕准羽歌娇纵,羽歌是皇姐的掌上明珠,朕自然是万般疼惜。”高翰看着容羽歌绝世的容颜,又是一阵叹息。
“舞阳公主想得也有些道理,羽歌可是未来的一国之后,谨言慎行总不会错的。”卫明溪怕高翰色心不死,不禁也提醒高翰一句。
“朕值壮年,皇后就想到太子日后登基之事,未免想得太早了吧!”高翰微微不悦的语气,卫明溪便知刚才说错话了,现在的高翰不是以前的高翰,现在只是一个想长生不老的皇帝,万不喜欢提起自己权利被取代的事。
“皇上所言甚是,是臣妾言词失当,臣妾大概是病糊涂了……”卫明溪故作慌张的说道,以表明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绝对是无心的。
“皇后既然病了,就该好好吃药,朕还有政务,就不打扰皇后休息了,摆驾回宫!”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卫明溪眼神暗了下来,日后的皇上怕是更难伺候了,自己更要谨言慎行了。
“母后,我不知道东巡会惹出这样的事端出来,以后父皇势必会和母后越行越远,都是我不好!”容羽歌突然有些了悟,为何卫明溪会突然病倒,她把自己绷得太紧了,她那原本只是有些自负的舅舅,竟然如此荒谬,竟然想长生不老,真是可笑,容羽歌对高翰仅剩的一些愧疚都消失了。
“他只要有这这个念头,随意哪个人都能煽动的,与别人何干呢?不碍事,本宫应付得来。”卫明溪微笑道,莫名的安定人心,容羽歌知道,卫明溪真的办得到。